三十分钟前,伟大航路,新世界。
原海军G1支部,于两年前调整为现海军本部的所在地。
“元帅!上午好!今天的朝闻汇总,已经将简要和总结各录一份放到您的办公桌上;昨天各分部的小会已经全部结束,会议纪要正在整理中,今天下班前提交给您。”
“嗯,G5那边怎么说?”
“根据斯摩格中将的说法,内部存在有不安因素的可能性,他目前正在排查中。”
“好,中午之前我把接下来半年的安排给你,你跟支部沟通后让每个负责人给我提交意见。”
“明白。”
跟永远勤勤恳恳在岗的埃尔文告别,萨卡斯基信步走进办公室。
一来就看见一个不欢迎的面孔。
“出去。”他直接说。
也不看那人,绕开他就往桌边走,一副“我要办公谁也别打扰我”的神情。
波鲁萨利诺就笑,也不知道每天在乐什么,但总是很乐呵的模样:“别这么冷酷嘛,萨卡斯基,我是来做好人的~”
萨卡斯基头也不抬,随手把埃尔文总结好的新闻简要和总结翻开:“出去。”
波鲁萨利诺还是笑:“你会想知道的~~”
萨卡斯基已经很不耐烦,当上元帅之后,他越来越少压抑自己的想法——能让他这样做的人也越来越少。
因此立刻就要疾言厉色把自己的老同事赶出去。
眼前黄光一闪,波鲁萨利诺停在他的桌边,伸手把一只信封推到他桌上。
“别说我不想着你哦,萨卡斯基。上一次你骂也就骂了,这一次你可不能再骂我了呢~”说完,施施然起身离开。
论跑路,没有人能比闪光果实能力者更快,一眨眼,黄猿大将已经不见踪影。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萨卡斯基一个人。
陡然的安静,让他不由把注意力放在波鲁萨利诺递过来的那只信封上。
非常普通、简单的海军通用信封,上边印着海鸥标识。
见闻色告诉他没有任何危险,更何况波鲁萨利诺这个人虽然很讨厌——非常讨厌——但还是信得过的。
萨卡斯基捏起信封,就觉得手感微妙。
很薄,很轻,几乎感受不出来里边有什么东西。
卷出一个口子往外抖了抖,一张粉白的薄纸片飘出来。
——这就是他现在会出现在这奇怪空间的理由吗?
萨卡斯基眼前一闪,就像是在原地轻轻起跳后落地的那一瞬间,整个房间都被换了布置。
身体上没有察觉任何异样,人却已经出现在一个全新的地方。
目之所及是一张圆桌,周围摆了一圈丝绒高背椅,跟开世界会议用的布局很像,规模也跟那差不多。
萨卡斯基刚到,全场只有他一个人,环顾一圈,忍不住怀疑难道最后会像世界会议那样坐满40多个人吗?
但随着接下来进入的人慢慢变少,看上去似乎又还好。
两边加起来也没有二十个人,坐得这么分散,估计也只是怕闹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来。
萨卡斯基坐在这儿不动如山,紧随他之后来这里的,是同为海军的罗西南迪,和他血缘上存在关系的兄长,多弗朗明哥。
这两人的关系在萨卡斯基这里虽然不是秘密,但对绝大部分海军来讲还是未知,尤其罗西南迪如今身份特殊,要是被广而告之情报处理局首席有个七武海兄长,听上去是个让他下台的好主意。
以萨卡斯基本心,是喜欢提前杜绝一切风险的,没有立刻让罗西南迪滚蛋,一则战国是退休了不是死了;二则高杉桃是跑路了不是死了;三则罗西南迪这个人,实在是个宁死也不可能跟多弗朗明哥的性子。
总之,他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继续发光发热。
但也不知为什么,唯恐天下不乱的多弗朗明哥至今也没将这件事说出去过。
比起他对这份兄弟之情存在那么一丝在意的可能,萨卡斯基更愿意相信他在打什么更糟糕的坏主意。
但这两人的到来也无疑为他省去许多事,至少他不用再作为自己这一方的代表,去跟外来者沟通。
而外来者,自然指的是那些穿着诡异、很像从和之国逃亡出来的武士们。
罗西南迪坐镇情报部门一段时间后,也掌握了不动声色套话的技能——虽然萨卡斯基认为他并没用上。
因为第一个到达这里的外来者,那个黑色长发,灰蓝和服的男人根本不用他们盘问,直接就什么都说了。
说他叫桂小太郎,说他是攘夷志士出身,说他曾经被当权政府大肆通缉不过还是好端端活到现在,说他目前正投身于改革国家的巨大变革,要创造出一个更光明的未来送给他的祖国……
字字句句都让萨卡斯基反胃。
实在是个从骨子里就跟他往相反方向生长的家伙。
没摸清这里的底细,他不欲立刻动手,听罗西南迪跟这个“桂”闲聊,又听得犯困,干脆站起身,在这空间中慢慢踱步。
不动声色,私下摸索,想要将这里探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