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黑子静也便开门见山。
“那我要吃红豆包——不过,我这次主要是来邀请系心先生,担任乌野排球部的教练的。”
闻言,乌养系心却面色古怪。
“哈?邀请我干嘛?”
他一边把红豆包塞给嗜甜的小教练,又顺手开了罐草莓牛奶,插。上吸管递过去。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这个,才特意转来乌野的。”
“听老爷子说,白鸟泽的那位都快气死了,跟他打电话对骂了快一个小时。托你的福,他最近得意得,饭都能多吃两碗。嗓门比我都大。”
刚出炉的红豆包温度不低,她怕烫,只能小口小口地咬,又含含糊糊地回答。
“因为我顶多只在这边待一年嘛。今年来了好几个很有潜力的新人,我得提前为他们考虑好后路。乌野总归要有个主教练的。”
“我跟猫又老师和乌养教练可都立过军令状了,说今年我肯定让乌野闯进全国大赛,实现那个‘垃圾场对决’的约定。”
“而且,你的好对手、直井教练现在,应该也在音驹那边,和猫又老师一起你来吧……系心先生,你肯定不会丢我一个人的,对吧?”
狡猾的小猫又在冲人撒娇。
胳膊肘朝外拐。甚至还吃着他投喂的东西呢。
乌养系心没忍住,用食指戳了戳她脑袋,多少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这下,黑子静也就不说话了。
——她还是害怕的。害怕自己会将选手引入歧途,害怕会促成第二位“暴。君”的诞生。
至少从这个方面来说,她失去了过去作为“教练”的那份自信。
小猫低着脑袋,好像红豆包和草莓牛奶都不香了,蔫嗒嗒的、可怜兮兮的,让人咬牙切齿,却又舍不得苛责。
乌养系心忍不住砸了下舌。
在心里又把那群什么“奇迹的世代”的小鬼给揍了一顿,他扯下围裙,没好气地抬起手,揉乱那头天蓝色的长发。
“行了别演了。你都亲自来了,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我还想不想回家吃饭了?”
“那个,武田老师是吧?”
乌养系心拎着让人不省心的小教练,一副乌鸦的反派气势,冲在旁边已经开始星星眼的武田一铁,扬了扬下巴。
“排球部,麻烦带路。先让我看看是群什么样的小鬼,担得起她这样的期待吧。”
武田一铁都快要喜极而泣了。
他超大声鞠躬:“是!麻烦您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武田一铁也忍不住频频偷瞄身后的二人,好奇黑子同学为什么能获得乌养君这样的优待。
但因为两个人一路都在闲聊,他找不到插话的时机,也只能暗暗忍耐这份好奇心。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等待他们的,却是一个乱成一团的体育馆。
——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起争执,还打飞了教导主任的假发;月岛萤和山口忠在旁边煽风点火;整个体育馆都鸡飞狗跳。
最糟糕的初印象。
武田一铁绝望到语无伦次,试图在自己身为国文老师的词库里,寻找一些挽?*?回的方法。
结果,最先打破沉默的,却是黑子静也。
无视了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的眼神,她双手环胸,看向三年级的两个人,冷静提问。
“泽村学长,你们的王牌和自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