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除了这次,以往他每每单独与谁见面之前,都会提前支会龚淮屿。
&esp;&esp;不过他敢肯定,邹彦的重点大概率不是他们俩出去见面,而龚淮屿仅抓住了这一点来对自己发射地图炮。
&esp;&esp;“就因为这个,你还专门跑回来找我了?”纪归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esp;&esp;龚淮屿明明背着自己做了那样的事,现在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esp;&esp;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esp;&esp;他虽然做惯了龚淮屿的舔狗,但舔狗也是有尊严的。
&esp;&esp;纪归胃里一阵翻腾,下午肚子里那点咖啡涌上喉间,泛着酸。
&esp;&esp;龚淮屿对待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纪归只觉得失望与可笑。
&esp;&esp;对面的龚淮屿高了纪归快半个头,听完纪归这番话,口气蓦然发冷,笑一声,让人很不舒服,一字一句重复刚才的话:“就因为这个?”
&esp;&esp;“是。我就是单独和邹彦出去吃饭了,所以呢?你大老远抛下女伴从宴会赶过来就为了来质问我这件事?”
&esp;&esp;空气凝滞,纪归印象里,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同龚淮屿讲话。
&esp;&esp;手指被攥的愈发用力,纪归吃痛,几乎是用全力挣扎着将手抽离。
&esp;&esp;“纪归,”龚淮屿咬牙发出声音,纪归只听他十指捏的作响,“你需要冷静一下再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我的脾气,我现在还有事要回去处理,晚上八点等我回来,我们继续谈。”
&esp;&esp;龚淮屿说完,拉开门便要出去。
&esp;&esp;纪归开口将人叫住,注视着后者仍旧是那西装笔挺的身影,英俊至极,也无理至极。
&esp;&esp;“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esp;&esp;咔嚓一声,房间被带上,屋内重新陷入一片昏暗,随之而来的,弥漫海水又将他一点一点吞噬。
&esp;&esp;滴滴,耳边传来两声。
&esp;&esp;纪归僵直脖子回头,床柜上小机器人闪着红点,屏幕上显示现在时间下午三点,预计四点钟开始局部阵雨。
&esp;&esp;纪归觉得龚淮屿说得对,他需要冷静一下,至少这段时间他都不想再见到龚淮屿了。
&esp;&esp;纪归动了动指节,骨头传来咔咔声响,这才察觉自己浑身紧绷木僵,手心与脚底寒凉的不像话。
&esp;&esp;他又开始不正常了。
&esp;&esp;虽说半年都没这症状了,药也吃得少了,但今天好像是所有情绪的爆发日,而追溯源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龚淮屿。
&esp;&esp;“麻烦把灯打开。”是对床头的小机器说话。
&esp;&esp;下一秒,卧客一片光明,纪归抬手,仔细端详十指,原本健康的肤色逐渐被青紫代替,指尖隔隐隐泛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刚被人揍了一顿。
&esp;&esp;他站在原地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呼吸渐缓,心绪重新平静下来,才终于迈开无力的双腿往外挪动。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