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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飞机整整十二个小时,从苏黎世落地上海。
&esp;&esp;纪归呼吸到国内的第一口空气,觉得好像与瑞士的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国内的八月可谓炎热至极,就好像进入了巨大的蒸笼,呼出的气息都能灼伤人。
&esp;&esp;月底大学开学报道,纪归与同来的朋友在上海停留两日调整好时差,便乘高铁一路往北,到达了南京。
&esp;&esp;纪归的朋友大他几岁,几年前在苏黎世毕业,此番来中国首要是公司公派出差,其次便是遵照纪归母亲的委托,将人安全送到学校。
&esp;&esp;纪归去年申请成功了母亲的母校d大,作为美术学院交换生入校。
&esp;&esp;上午报道完,中午就被学长学姐热情拉去系内的饭局,说是为了欢迎新同学,早早便布置好的。
&esp;&esp;纪归听闻过国内的劝酒文化,且他们点的大多都是自己没喝过的白酒,纪归人菜瘾大,几巡杯盏下来,脸颊已经有些泛红,在醉酒的边缘摇摆。
&esp;&esp;“小纪中文说得这么好,之前在国内呆过吗?”
&esp;&esp;纪归已经记下在场所有人的名字,问话的是班长,长得很高的男生,南京本地人。
&esp;&esp;“小学在国内上的,出国之后在家里都说的中文。”
&esp;&esp;纪归说到这儿,口袋手机恰好震动两下,他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同他一路过来的朋友。
&esp;&esp;“我出去接个电话。”
&esp;&esp;有同学冲他举酒杯,笑他是不是要尿遁。纪归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就听班长说了句滚,让纪归慢慢来。
&esp;&esp;这个饭店装横典雅大气,内里多是单独的包间,隔音很好。
&esp;&esp;朋友打电话过来简单问候几句便挂断。
&esp;&esp;纪归不想理立马回包厢,便在走廊中低头乱晃,点开几位瑞士朋友发来的消息。这个时间苏黎世应该刚日出,怕是他们起床就向自己问候了。
&esp;&esp;一一用心回复完,纪归将页面刷新了几次,确定了母亲在他落地的这些天,并未单独发消息与他嘱咐些什么。
&esp;&esp;纪归也没失望,将手机收起,抬眸看自己晃悠到哪儿来了。
&esp;&esp;就见对面马路穿流不息,属于南京特有的复古式高楼大厦立于两侧。
&esp;&esp;他反应迟钝,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出了饭店大门。
&esp;&esp;胃里涌起一阵酒气,纪归连忙捂住嘴,背靠墙蹲下缓劲。
&esp;&esp;不得不说,国内这白酒确实够毒辣,才三杯下肚就好像灌了几斤白啤一样,虽然这两者也没什么可比性。
&esp;&esp;纪归这么想着,抬手往脸上徐徐扇风,忽而听见脚步声。
&esp;&esp;他正奇怪这周遭车水马龙的,怎么好像就只有这阵脚步声格外清晰,目光无意识往前看,入眼是一双比直修长的腿。
&esp;&esp;喝了酒脑子不好使,但纪归能想象出,面前牛仔裤内包裹的一双长腿,会是怎样的形状与肌肉线条走向。
&esp;&esp;总之,这是一双很美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