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紫眸里。
那里面翻涌着的情绪,是木欣荣从未见过的。
不再是平日的沉静淡漠,也不是偶尔流露的温柔纵容,而是一种被骤然点燃的、深沉的、几乎带着掠夺性的风暴。
朝幽叶没有给他任何思考或挣扎的机会。
他扣着木欣荣的手腕,猛地用力一拽。
木欣荣猝不及防,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惊呼声还未出口,整个人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拉了过去,狠狠撞进一个坚实滚烫的怀抱。
下一秒,一片温热的、带着不容抗拒力道的柔软,重重地压了下来,精准地覆上了木欣荣微张的、因惊愕而显得格外柔软的唇瓣!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失声、失色。
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又无限压缩,最终只剩下唇上那滚烫的触感,和鼻息间瞬间被掠夺的、混合着朝幽叶身上冷冽气息与热可可甜香的空气。
朝幽叶的吻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力道,不容拒绝地撬开木欣荣因震惊而微启的齿关,长驱直入,攻城略池。
舌尖带着灼人的温度,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更带着一种压抑许久终于爆的、汹涌澎湃的占有欲,强势地扫过他口腔的每一寸敏感,掠夺着他所有的呼吸和思绪。
木欣荣的大脑一片空白,像被投入了新星爆的中心。
他被动地承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激烈到近乎掠夺的吻,身体僵硬,指尖还残留着那点奶油的冰凉滑腻感。与此刻唇舌间滚烫的侵略形成冰火两重天的刺激。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几乎要破膛而出。手腕还被朝幽叶紧紧扣着,那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将他牢牢禁锢在这个滚烫的怀抱和激烈的吻里。
朝幽叶的吻并未停止。他强势地加深了这个吻,辗转厮磨,仿佛要将木欣荣整个人都拆吃入腹。
他扣着木欣荣手腕的手指,指腹却带着一种与他唇舌间凶狠掠夺截然相反的、近乎磨人的温柔,缓缓地、带着某种奇异的节奏,摩挲着木欣荣手腕内侧那片细腻敏感的皮肤。
那被木欣荣指尖蹭上的、一点微凉的奶油,在这灼热的厮磨间,早已被体温融化,消失无踪,只留下一点若有似无的甜腻气息,缠绕在两人紧密交缠的唇齿之间。
木欣荣最初的僵硬和惊愕,在这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和手腕内侧那磨人的摩挲下,如同春日的冰层,迅消融瓦解。
一种奇异的、带着酥麻感的电流顺着被摩挲的手腕窜遍全身,直冲头顶。
他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呜咽,像小兽的哀鸣,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所有的抵抗都化为乌有,只剩下本能的迎合和沉溺。
他生涩地、小心翼翼地回应着,舌尖试探性地触碰对方。
这个细微的动作,如同投入干柴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更猛烈的火焰。
朝幽叶环在他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几乎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唇舌的纠缠变得更加激烈、更加深入,带着一种要将彼此灵魂都燃烧殆尽的决绝。
时间失去了意义,窗外暴风雪的喧嚣被彻底屏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木欣荣感觉肺里的空气快要被彻底榨干,眼前阵阵黑,朝幽叶才终于稍稍松开了钳制。
他的唇微微撤离,却没有离开太远,额头抵着木欣荣的额头,两人急促滚烫的呼吸毫无间隙地交融在一起,像一团灼热的云雾。
木欣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迷蒙,如同蒙上了一层水汽的琉璃,脸颊和耳根早已红透,像熟透的浆果。
他的嘴唇微微红肿,泛着诱人的水光,残留着被激烈亲吻过的痕迹。整个人软软地靠在朝幽叶怀里,全靠对方环在腰间的手臂支撑着才没有滑下去。
朝幽叶也微微喘息着,目光落在木欣荣红肿湿润的唇瓣上,眸色又深了几分。
刚才那点落在鼻尖的奶油早已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木欣荣那只被他一直扣着的手腕上。白皙的皮肤上清晰地印着他刚才用力禁锢留下的几道浅红指痕。
朝幽叶的拇指指腹,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轻轻抚过那几道红痕,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与他之前凶狠的掠夺判若两人。
“不及你万分之一。”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情动后特有的磁性,在木欣荣耳边响起,如同羽毛搔刮着最敏感的神经。
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带着灼人的温度,砸进木欣荣混沌的脑海。
木欣荣迷蒙的眼神瞬间聚焦,难以置信地看向朝幽叶近在咫尺的脸。
他……他说什么?
不及你万分之一?
是说那点奶油的甜味……不及他万分之一?
巨大的甜蜜伴随着强烈的羞赧,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木欣荣淹没。
他猛地将滚烫的脸颊埋进朝幽叶温热的颈窝里,像只受惊的鸵鸟,只露出通红的耳朵尖,身体因为羞窘而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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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攥住了朝幽叶羊绒衫的衣襟,将那平整的布料揉出深深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