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宁云梦眼中爆出刻骨的怨毒和疯狂,她指着宁曦宛,声音因为极致的恨意而尖利变形,如同厉鬼的嘶嚎。
“宁曦宛!一定是你!是你告诉他们的!是你设计我!你这个贱人!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抢走了爸爸妈妈!抢走了宁家!现在还要把我赶尽杀绝!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她歇斯底里地咒骂着,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过去撕扯宁曦宛,却被陈伯和闻声赶来的保镖死死拦住。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喝茶的宁曦宛,终于缓缓抬起了头。
壁炉的火光在她清澈的眼眸中跳跃,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古潭。她放下茶杯,动作优雅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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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看疯狂咒骂的宁云梦,而是将目光平静地投向脸色铁青的宁远山和季清澜。
“爸,妈,”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宁云梦的嘶嚎,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已经不仅仅是家事了。秦家那边,尤其是秦聿铮先生,对此事……很不满。”
听到“秦聿铮”这个名字,宁远山和季清澜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凝重,甚至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宁修远推眼镜的手也顿住了。连宁修衍脸上的嘲讽都收敛了几分。
宁曦宛顿了顿,继续说道:“云梦她……精神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刚才在医院,就吐了血,情绪非常不稳定。秦聿恒先生也是担心她出事,才让人送她回来的。”
她话锋一转,目光终于落在了被保镖架着、如同疯妇般的宁云梦身上,眼神平静无波,“不过,以她现在的状态,留在家里,恐怕对谁都不安全,也……不合适。”
她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我已经联系了‘松山疗养院’,”宁曦宛从身边拿出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
“这是最好的精神疗养机构之一,环境清幽,安保完善,医疗条件顶级。院长是我导师的朋友,可以给予最好的照顾。爸,妈,大哥,二哥,你们觉得呢?”
“松山疗养院”!
这个名字如同最后的丧钟,狠狠敲在宁云梦的心上!那不是普通的医院,那是本市最顶级、也最隐秘的……精神病疗养院!
进去了,就意味着被彻底贴上“疯子”的标签,意味着被家族彻底放弃,意味着永无翻身之日。
“不——!!!”宁云梦爆出凄厉到极致的尖叫,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双眼血红,死死瞪着宁曦宛,恨不得生啖其肉!
“宁曦宛!你敢!你这个毒妇!你想把我关进精神病院?!你休想!爸!妈!你们不能听她的!她是想害死我!她想独吞宁家!你们不能……”
“够了!”宁远山再次厉喝,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最后的决绝。
他看了一眼宁曦宛放在茶几上的信封,又看了一眼状若疯癫、满口污言秽语的宁云梦,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彻底消失。
他转向陈伯,声音冰冷地下令:“陈伯,安排车!立刻送二小姐去松山疗养院!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疗养院一步!也不准任何人探视!”
“是,老爷!”陈伯躬身应道,对着保镖使了个眼色。
“不!爸!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妈!大哥!二哥!救我!救救我啊!”
宁云梦被两个强壮的保镖架着,拼命挣扎哭喊,涕泪横流,绝望的泪水冲刷着脸上的血污和妆容,狼狈不堪。
她看向季清澜,季清澜却冷漠地转开了脸,甚至抬手厌恶地掩了下鼻子。她看向宁修远,宁修远只是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避开了她的目光。
她看向宁修衍,宁修衍嘴角那抹嘲讽的冷笑,此刻变成了赤裸裸的、看垃圾般的鄙夷。
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
没有一丝温情。
只有冰冷的判决和毫不掩饰的厌弃。
她被保镖粗暴地拖向门口,如同拖走一袋肮脏的垃圾。
就在即将被拖出门槛的瞬间,一个穿着快递制服的男人急匆匆地跑进大门,手里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系着银色丝带的礼盒。
“请问哪位是宁云梦小姐?有她的加急快递!寄件人要求必须本人签收!”快递员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有些不知所措。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个礼盒。
宁云梦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挣扎着嘶喊:“是我的!是我的快递!给我!”
陈伯看了一眼宁远山,宁远山皱着眉,不耐烦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