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这时的挪动,也让李元阙皱起了眉,他的睫毛扎着颤动着,挣扎着要醒来。
&esp;&esp;“什么声音?”皇帝闻声正要回头,却被面前的光渡重新吸引了目光。
&esp;&esp;他由衷的庆幸,李元阙醒来后,将会什么都不记得。太丢人了,他蹦起脚尖都够不到地面的样子,实在是狼狈。
&esp;&esp;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能再想。
&esp;&esp;光渡什么都没说,亦不曾等李元阙逐渐清醒后与他打过照面,就退回殿中,将皇帝挪到了自己垫在地上的衣服上。
&esp;&esp;皇帝先着意眼前人,伸手向光渡,试图说几句软话,“过来让孤看看,孤昨夜可是太粗鲁……”
&esp;&esp;他向后退了一步,蜷着腿跪坐在地上,等待皇帝醒转。
&esp;&esp;既然决定短暂的拥有,那就该全身心投入。
&esp;&esp;只因为眼前的画面,太具有冲击力。
&esp;&esp;李元阙睁开了眼睛。
&esp;&esp;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和胸膛,曾经要维持这个模样的念头,产生了动摇。
&esp;&esp;衣裳的酒味已散尽了,屋子里有另一种混杂的暧昧,光渡摆动着一双腿,在屋中赤足行走。
&esp;&esp;光渡看上去有些疲惫,举手投足都见慵懒,与往日的高冷矜持相比,如今的样子不端庄极了,嗔意羞恼,这样的风情在他身上出现,格外难得一见。
&esp;&esp;可昨夜,另一个人的手却在他的伤口上摩挲许久,低下头的吻,也带着眷怜。
&esp;&esp;站起来的姿势下,光渡更显腿长,一身细腻模样更是看得清清楚楚,光渡确保他看明白了,这才从旁边拿过长袍,自己把身体罩住。
&esp;&esp;光渡突然动作很大地一个趔趄,像是站不稳般,接连撞到了旁边的桌案,面前的家具摩擦声刺耳,遮住了另一侧的声音。
&esp;&esp;皇帝本就不甚清醒,没有分辨那声音是出自身前还是身后,看到光渡这副模样,就下意识过去扶了一把。
&esp;&esp;“陛下不必顾忌于我。”光渡站稳了,才意有所指的开口,“当以大局为先。”
&esp;&esp;……大局为先。
&esp;&esp;只是听到这句话的另一个人,几乎都快疯了。
&esp;&esp;
&esp;&esp;……大局为先。
&esp;&esp;李元阙不是第一次听过这句话。
&esp;&esp;他上一次听到这句话时,是西风军内叛四起之时,那天晚上,他军帐中点着油灯,他眼中却只有一片黑暗。
&esp;&esp;稍早的时候,李元阙刚刚压下一场内乱的叛军,他的心腹默默上前,用纱布和药包裹他肩膀至后背一道鲜血淋漓的伤,这处伤口很险,再偏过去几寸,就会将李元阙的脖颈砍断一半。
&esp;&esp;李元阙听到有人急匆匆地踏入他的军帐,看到里面血气弥漫的场面,猛地站住了脚步。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