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光渡踢刀、架刀的动作是如此的娴熟,仿佛他已经用过这把刀千百遍。
&esp;&esp;“沛泽雨霖的……沛泽。”
&esp;&esp;他们离祭台有一些距离,听不到祭台下层的声音。
&esp;&esp;毕竟这种束缚,分不开腿。
&esp;&esp;王甘习武多年,力气不小,都要憋红了脸,才能将这把刀勉强取下。
&esp;&esp;“副统领,好像是外面打雷了。”
&esp;&esp;王甘顿觉丢脸。
&esp;&esp;只看虚陇试剑后,都啰耶留在地面上未干的血,就可知其一二锋芒。
&esp;&esp;这把刀立在地上时,甚至比王甘还要高上整整一截。
&esp;&esp;只是白兆睿很快发现了问题。
&esp;&esp;这处简陋的祭台,内部空间不大。
&esp;&esp;“看到了吗?这个就是我们从李元阙手里缴获的刀——斩-马-刀,这个长度,这个重量,一刀横劈出去,活生生的马脊骨都给你击成两截,更别说人了。”
&esp;&esp;隔间中的声音,短暂地停了一瞬。
&esp;&esp;刀尖正在光渡的身体上打着圈。
&esp;&esp;这说明先锋遭遇敌袭,也已经交手。
&esp;&esp;光渡持刀一横,以刀背将之撞飞,下一瞬,他已持着两米长刀,朝王甘劈砍。
&esp;&esp;王甘身蹲在光渡身边,用寒冷的刀尖,压在碎裂的衣料边缘上打着转。
&esp;&esp;王甘拿着这把两米长的刀,用刀鞘去打光渡,只打了一下,光渡就哆嗦着蜷缩起来。
&esp;&esp;“……什么?”
&esp;&esp;雷光照亮天地。
&esp;&esp;而他刚刚被割裂衣袖、露出来的手臂,还有一片逐渐变得青紫的瘀痕。
&esp;&esp;王甘并没有阻止,反而迷恋地看着他最后的挣扎。
&esp;&esp;王甘本想把刀拿走,然后立刻赶回来继续办好事的,结果他余光扫到光渡的模样后,突然改了念头。
&esp;&esp;向上挑,挑破衣服,逃离不开一点点剥开的羞辱。
&esp;&esp;光渡对着他微微笑了。
&esp;&esp;用木头搭建的祭台,若在黑夜中凝神细看,已经能看到细微的火光。
&esp;&esp;王甘看着光渡,只剩狂喜:“居然……哈,没想到,你竟然……哈哈哈,我居然捡到了这等便宜——”
&esp;&esp;祭台之外火光耀目,一瞬几如白昼。
&esp;&esp;确实是个男人,也确实是太漂亮。难怪连皇帝都给迷得三年不进后宫,光渡的确有这个本钱。
&esp;&esp;第六着棋……
&esp;&esp;黑夜是最好的伪装,地面上的陷阱,仓促之中更是难以分辨。
&esp;&esp;扎下去,他会乖乖听话吗?
&esp;&esp;但对于王甘此时在做的事,他们没人敢置喙,就算是有探头想看看热闹的,想起王甘那手段,也是不敢动作。
&esp;&esp;那把长达两米的重刀,握在光渡被绑缚的双手中,稳得没有一丝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