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幅残破而沉重的身体,被后面的锁链困在地上。
&esp;&esp;也是他多心了。
&esp;&esp;他像一个好用的金令牌,只要站在光渡身后,就是皇帝和白将军的态度。
&esp;&esp;皇帝来到光渡身边,语气含笑,“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esp;&esp;白兆丰深深低头,恭敬非常,面上没什么喜色,只有少年老成的稳重,“谢陛下恩典。”
&esp;&esp;但这是光渡带来的东西。
&esp;&esp;他是来洋洋得意炫耀的?
&esp;&esp;这是光渡第一次去西南左金吾军司,但皇帝显然为他找了最好的向导。
&esp;&esp;都啰耶:“……”
&esp;&esp;他还活着。
&esp;&esp;光渡也因此长驱直入左金吾军司的监牢。
&esp;&esp;“鸣沙河向青铜峡行十二里,门口晒着八个葡萄架的院子,这是你自己说的地方。”光渡准确地重复了那日都啰耶亲口供出的地址,又慢慢说道,“我们掘地三尺才发现了那尊不动明王的金像,这就是你要藏起来的东西么?”
&esp;&esp;光渡听到了那边的对话,体贴道:“白侍卫,我就在这里,不会走开,白将军的监牢十分可靠,想必不会出任何意外,如果你另有要事,快去快回。”
&esp;&esp;白兆丰摇了摇头,“陛下亲口交代,我必须守在光渡大人身边,除此之外,我不能做任何其他的事。”
&esp;&esp;直到那水囊被光渡拿走,都啰耶咂了咂自己迟钝的舌头,后知后觉地品出来,那是草药的清苦。
&esp;&esp;光渡慢慢开口:“可惜,我现在还不能死,你现在也死不掉,因为我给你灌的不是毒药。你这人真有意思,我说真话的时候,你不信,骗你的时候,你偏偏又都听不出来。”
&esp;&esp;即使是张四真生出过不该有的心思,在他亲眼见过光渡的冷漠绝情后,如今遐思尽消,心生怨怼,将他放回去,反而更是有利无害。
&esp;&esp;直到都啰耶从半昏迷的状态中醒来,他睁开唯一的那只眼,看到面前模糊的人影。
&esp;&esp;都啰耶眨眨眼,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esp;&esp;——应理那个屋子里,什么时候放过佛像?
&esp;&esp;这个家伙在说什么鬼话?
&esp;&esp;都啰耶一脸诧异地抬起头,却看见光渡竖起手指,抵着唇,示意他什么都不要说。
&esp;&esp;光渡那双眼睛清澈如许,口中却道:“都啰耶,老实交代,你到底在佛像里藏了什么?”
&esp;&esp;
&esp;&esp;白兆丰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