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用力,将那团黑影抱起,往地上[啪嚓]摔去。
指尖燃起的火焰照亮来者面庞,白硕看清后蹙眉。
巨大冲击力疼得泽砚五官紧皱在一起,黑夜里光芒刺眼,让人睁不开眸子。
“你藏这做什么?”
屋内烛火重新挑起,白硕拉起躺在地上半天的来客,对方眼眸中的警惕让他愣住。
不对劲。
眼神不对。
联想起九曲宗四人今晚怪异行为,和泽砚脱不开干系。
“你还认得我吗?”
白硕收回手,从桌上端过一杯茶盏递出。
见着泽砚接过茶水,嵌在眼眶里的眼珠子咕噜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是,谷主?”
抿进嘴里的茶水尽数喷出,白硕眼眸瞪大,拽过泽砚腰间宗门令牌。
“你看这是什么?”
“你的令牌”
白硕挂在嘴角的笑意散去,掌心玉牌亮起灵光。
泽砚神识一阵钝痛,模糊不清的画面闪过眼前。
记忆繁乱无序,眼前人的嗓音确确实实是谷主无疑。
屋内只有一张床,白硕哄人躺下,烦躁翻看古籍神识受损修复法子。
他若是将人交给九曲宗,如何解释泽砚不认得师门却认得他?
他又如何解释‘谷主’?
人不能给,给出去两人都有麻烦。
昏暗烛火照在白硕脸侧,一道目光直直看着他。
“还不睡?”
床榻上露出一个脑袋的人儿摇头。
“怕睡一觉醒来瞬移到别处”
屋内响起一声讥笑,白硕扬起手中古籍,烛火映衬在黑眸中。
“要不下来看书?”
“算了,我睡觉”
泽砚扫过看不懂字的书页,白眼上翻,背过身去。
禅香钻进鼻尖,昏昏沉沉间竟也睡了下去。
九曲宗乱成一锅粥,满城找人,白硕也急得翻了整夜古籍,熬掉几根头。
两日眨眼过去,找不着人的四人顶着满脸疲倦出现在铃澜山广场,众人打量的目光时而落来。
“呦,楼兆你们结伴当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