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邀请的女孩心中惊疑仍是不定,但不知道为什么,当纪怜淮冲她笑起来的时候,她居然生出一股“安定感”。
她将这视作对方的亲和力,不会联想到这只是一个专业素质过硬的演员应有的基本功。
只有幽稷在纪怜淮耳畔轻笑道:“你这身皮囊还是有点用的嘛。”
纪怜淮挑挑眉,不置可否。
她轻轻握住面前女孩的手,然后收紧肌肉将对方拉起:“林小鹿,欢迎加入。”
没再多说,她言简意赅地分配了初步任务:“我们先以舞台为中心搜查。我和郁尧检查幕布后方和舞台。阿泽,你负责记录大厅结构和明显异常。小鹿,注意倾听任何异常声音,你的录音笔也许能派上用场。”
没人有异议,郁尧已经无声地走向舞台侧翼,而王越泽深吸一口气,开始一边观察一边在悬浮屏快勾勒大厅的布局草图。林小鹿则紧张地竖起耳朵,打开了录音笔的开关。
刚走几步,纪怜淮便低声解释道:“这姑娘是涅瓦艺术的学生,学生编号没问题,想必你也检查过了,她身上很干净,就是一个普通人。应该和她说的一样,在玩游戏的过程中意外掉进了这个空间,”她回头看了眼另一边忙碌的两人,“幽稷说,这可能是空间扭曲造成的,我们穿过石门的时候,某些力量改变了力场一类的东西。”
郁尧微微点头道:“你觉得她可能和出去的办法有关?”
“这里的规则如果仍然以那个游戏为准,那么破解的方法也只能是一样。”
她走向那块厚重的猩红幕布,指尖触碰到布料时,一种湿冷滑腻的感觉传来,让人极不舒服。她做好准备,随即用力将其掀开一道缝隙——
扬起的灰尘在油灯的光柱下疯狂舞动。
幕布后方空间不大,最显眼的是一座半人高的黄铜操纵台,上面竖着几个手臂粗细的拉杆,分别标注着模糊的字迹:“升降台”、“吊桥”、“陷阱门”。然而所有拉杆的关节处都覆盖着一层红褐色的锈迹,看起来很厚重。纪怜淮尝试用力扳动,它们却纹丝不动,仿佛焊死在了台座上。
“锈死了。”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在她身后极近处响起。
她没有回头,已然习惯了这样的距离。
“需要润滑油。”郁尧补充道,声音低沉而稳定,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他抽出一直随身携带的短刀,用刀鞘重重敲击了一下锈蚀最严重的连接处,出沉闷的“铛”声,显示其内部同样被彻底锈蚀卡死。
纪怜淮蹲下身,仔细检查操纵台底部。在堆积的油污和灰尘中,她摸到了一小片硬纸。抽出来一看,是半张乐谱,边缘有明显的烧焦痕迹。而乐谱的背面,则用一种暗褐色的、像是干涸血液的液体,写着一行扭曲的字:
【她仍在寻找替代品】
就在此时,舞台另一侧传来林小鹿一声压抑的低呼:“那个、拉杆好像能动一点……?”她正尝试性地去扳动那个标注“升降台”的拉杆。
几乎在同一时刻,
呼——
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阴冷之风刮过,舞台上所有的油灯火苗齐齐向一个方向倒伏,然后猛地收缩,变得只有绿豆般大小,光线瞬间黯淡下去。
整个剧院的光线变得极其晦暗,视野大幅缩减。
而更让人心悸的是,刚才偶尔从二楼传来的那阵若有若无的低低哼唱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一种比喧嚣更可怕的,充满恶意的寂静。
王越泽停下了手,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他下意识地往可以遮蔽的物体后靠近了一些,手指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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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鹿吓得立刻松开了拉杆,脸色白,紧紧抱住了录音笔。
郁尧则不动声色地向前迈了半步,以一种保护的姿态,隐约将纪怜淮护在他与操纵台之间。他的灰眸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锐光,如同冰层下的刀刃,迅扫视着二楼的方向和观众席的深处。
纪怜淮清晰地听到,从观众席那一片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传来一声不算高调却清晰无比的“吱呀”声。
就像是某个积满灰尘的座椅,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轻轻地坐了下去。
危险的感觉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缠绕上每个人的脚踝。
纪怜淮缓缓站起身,将那张写着不祥语句的乐谱残片小心地收好。她的表情依旧冷静,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面对挑战时才会出现的弧度。
“替代品……”她轻声重复道,目光再次投向那一片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眼睛的观众席黑暗,“看来,‘她’的耐心不太好啊。”
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和镇定力量。
王越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过快的心跳,手指紧紧向掌心攥拢。林小鹿不必像他那样克制心绪,直接一路快步绕过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般,向纪怜淮靠拢。
此时郁尧的目光从黑暗处收回,再次落在纪怜淮冷静的侧脸上。他那万年不变的淡漠神情,似乎又一次闪过松动。
在无声的恐怖气氛中,“游戏”正式开始。而他们找到的第一条线索,已然将不祥的预感,深深植入了每个人心中。
油灯的光芒依旧微弱地闪烁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在不远处,那扇虚掩的金属门缝之下,一滩暗色的粘稠液体正无声无息地,缓缓渗漏出来,如同剧院悄然流淌的黑色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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