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女皇再怎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也难以容忍这些东西。”子木说着,偏头瞥了桌上的骨雕一眼。
他的双手垂下,松松搭在腿上。
流浪者知道他是在思索亚历山大怪异行动背后的原因——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没有眉目,但却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以至于不能直接作出判断。
门忽然被扣响,打断室内的安静的空气。
子木回神。
“老爷。”
管家手上捧着一封明显是合同模样的东西。
东西搁在他手边的小圆桌上,管家又离开了。
流浪者偏了偏头,看到合同首页的交易物品与交易双方。
子木花一大笔摩拉买下了一家濒临倒闭的旧杂志社。
看他这出手阔绰的模样……或许即便没有女皇的任命,他在至冬也不会混的太差。
“你这几天是去干这个了?”
流浪者在给他调查那些工厂底细的时候,他本人也不常在家。
“只是顺带,主要还是在城里逛了逛。”子木将合同翻到最后几页,确认上方签字盖章皆无错落。
“我总得知道工人们究竟在闹什么,才能对症下药……”
流浪者冷笑:“在我看来这是再显而易见不过的事情。”
人如果不是活不下去了,很多时候都不会想着要反抗的。
子木没有说话。
“难道不是这样?”
“……你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正是因为没有错,所以这事才棘手。
……
就在子木整理好手头的信息,准备再次前往工会的时候,此前一直调查着前任工会会长惨死案子的特别调查小组忽然在报纸上放出消息,声称犯罪者已经被逮捕,并且一个不漏地关押进了监狱。
报纸是第一天出版的,当夜就被贴在了街头巷尾,第二日不论是关注还是不关注此事的人,几乎都知道了罪犯已被关押。
第三日,本来是子木计划去工会的日子,但现在看来似乎要被迫夭折。
子木独自站在窗前,远处的街道上似乎有烟升起。
老管家进来后躬下身,汇报北区外有士兵把守,保证不会让乱子蔓延到这边来,实在不必担心。
子木脸上没有明显的喜怒,只挥了挥手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流浪者在街上乱起来的第一时间就没了影,现下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出师未捷身先死啊,还没来得及发力,工人们就先生了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