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流浪者知道自己猜中了,“我就知道,女皇从不会将有能力的人浪费在不合适的地方。”
“即便这个人恶贯满盈。”他轻飘飘地将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然后扭过头。
子木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因此无法更进一步地分辨他究竟是在嘲讽自己,还是某些人。
……
子木最终还是花费一些时间,将女皇属官转交给他的那叠文件仔细地看过一遍。等到出门的时候,老管家与侍从没看出些什么,但流浪者却能察觉他的心情显然变糟糕了些。
子木无意谈论那些文书上的话题,从楼梯下来后,目光落在流浪者身上的第一眼就愣住。
“……”
“啧,你这什么眼神?”流浪者狠狠瞪回去。
子木没有回话,眼角余光瞥向门外等候的老管家。
“很适合你。”半晌,子木才拍了拍阿帽的肩膀。
“哼。”终结还是没敌过管家的流浪者只能冷脸以对。
他这次没再裸露着腿部的肌肤,而是穿上了浅灰色的长袜——某些地区的旧贵族常常使用的基础款式。
子木大抵能猜出发生了些什么。
流浪者说他不喜欢白袜子不过是随口扯的托词,他只是不习惯罢了,反正人偶身体也不会冻僵,保不保暖对他的活动影响不大。
管家不知道阿帽不穿长袜具体理由,大抵会觉得对方是不喜欢之前准备的样式,估计趁着午餐的时候又紧急准备了很多不同的款式送到流浪者房间里。
……估计数量和样式还不少,不然流浪者也不会选择直接妥协——这里面定然是有不为人知的息事宁人崩溃心态的。
流浪者午餐的时候头上还有斗笠,现在要出门的时候反而没带。
他拉起大衣上的帽子,刷一下戴在头上。
子木站在他后面,幸好对方是背对着他的,不然被他瞧见自己没忍住笑的神情,肯定要恼羞成怒。
踩着脚下的厚地毯,子木走出宅邸的大门。
寒风顷刻便刮在他的脸上,夹杂着雪粒。
他忍不住抬头,看向阴沉沉的天空与厚重的雪云,这雪看起来颇有再下一整个月的架势。
子木上马车前,正好瞥见铁艺大门上垂落的条条冰棱,应该是昨夜刚留下还没来得及清理的痕迹。
这倒是让他想起来一件事。
“阿帽,你从前在至冬参加过冰雕节吗?”
冰雕节
“?”流浪者坐在马车里,正伸着手拉他。
虽然他知道子木不会因为地面上轻微的霜雪就摔倒,但他还是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