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错乱,眼睛泛红。
诸伏景光看着被他制在身下,却完全无动于衷,甚至还得意地吐了吐舌头的青年,于本应温存的时间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碾出声音:
“五、月、朝、宫——!”
五月朝宫……说好的不要做过火呢!!
胸膛剧烈起伏,被抵在衣柜里捉弄、还差点被亲哥发现的羞耻感顷刻化作怒火汹涌,令男人的眼尾都漫开一抹水红。
然而就在他恶狠狠地、从牙缝间挤出青年名字的下一秒,面前超出承受范围的一幕便又将诸伏景光钉在了原处。
只见湛蓝倒映里,浓黑长发犹如海藻一般蜿蜒于身下,胸前的发丝则与饱和度极高的蓝色发带相合缠绕,有几缕的发尾勾连于两枚银钉之间。
往上看,嫣色扬起得意的弧度,可被压制住的青年只将这笑意啜在唇边半刻,便将先前被咬破了皮的唇瓣浅浅张开:
“啊——”
他用喉咙夹出黏腻单音,而从男人的角度看去,能够清晰地将黑发青年还未咽下的晶莹尽收眼底。
红肉白水,一片狼藉。
就连被戳碾得红肿的腮侧也挂着浑浊,混合着乱靡的殷红,又在视线中转瞬即逝,张张合合间吐出含糊的音节:
“怎么样?全部都是前辈的成果呢。”
诸伏景光:“……”
猫眼男人深吸一口气,钳制着青年的腿迅速将人放了出来,带着犹遇洪水猛兽的架势蹭得一下站起身,看得五月朝宫笑出了声:
“前辈,明明方才你还很诚实的,倒也不用事后这么害羞……疼疼疼!”
一拳敲上青年的脑壳,诸伏景光将人从地上一把薅起来,眼底涌动着蓬勃怒意,却像在掩饰什么那般闪了闪:
“我之前是不是说了——”
“说了不能过火。”
接下话茬,五月朝宫无辜地呼扇一下眼睫:
“可这样一来效果立竿见影不是么?前辈你都有力气打我了。”
他说完又倾了身子将距离拉近。
诸伏景光被他噎得一口气哽在喉咙,正欲将人推开,可五月朝宫却突然抬手环住男人的腰身。
将掌心扶在男人紧绷着的腰背部,臂弯却小心注意着,没有将西装外套压出褶皱。
黑发青年并未像男人预料的那样试图蒙混过关,而是将下巴硌在对方的颈间轻声道:
“而且我注意到了,前辈你怕黑吧。”
感受到怀中人忽然减弱的挣扎,黑发青年抬起头,用那对鎏金看向对方,眼里是诸伏景光少见的认真:
“和公安有联系的那两个人进来之前我就察觉到了,前辈在完全关闭衣柜时有一瞬的不自然……不要骗我,我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视物,所以不论是前辈的动作还是表情,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停顿片刻,似是在斟酌什么,末了歪歪头继续道:
“…即使只是瞳孔缩小的刹那也看得清清楚楚,毕竟我一直都在观察着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