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哭闹声在进屋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屋内昏暗,唯有在一片巨大的帷幔边缘放了照明用的灵火,只足够照亮帷幔,里面弥漫了药物的味道,这味道怪不好闻的,让进来的两个人都忍不住被这刺鼻的苦药味呛了鼻。
站在帷幔后的人自然是听到了,他轻笑了一声,在灵火的照耀下,谷礼榆他们能清晰的看到男人侧过身,头微微一偏,明显是面向了他们。
“终于来了啊,你们走上前来,让我看看。”男人语调轻佻,反倒不像是要找他们俩有重要事情要聊。
李璞玉没有什么举动,他停在原地皱着眉看眼前的一幕,就在他想拉住谷礼榆的时候,就见身边的人已经随性而为的走到了帷幔前。
拉开帷幔的幅度并不大,谷礼榆只轻轻一拉帷幔,那如轻纱般轻盈的帷幔一下子就被拉开了一大部分。
而那个说话轻佻的男人,就这么站在了他们面前。
“你就是许天御前辈?”身后同样看到男人的李璞玉先制人的问了一个问题,而一旁离男人最近的谷礼榆则是看着面前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仔细观察下,总觉得这个帅气却气质有些丧丧的男人很眼熟。
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你们都是杜影直接带到我屋门前的了,你觉得我会不是许天御吗?”
杜影就是先前把谷礼榆和李璞玉两人带过来的领头人。
这话还真是这个理。
但李璞玉还是保持警觉地说话:“那你把我们喊进来干什么,师尊只是叫我们来拿了木石花就走了的,没说跟前辈您之间还有什么重要的任务和事情要说的。”
李璞玉说的也对。
反正不需要他的说话,有嘴替。
谷礼榆心里这么想着,就开始思想飘远径直着愣,视线不由自主地就往许天御身后的大床上看去,这一看还真让他看到了些东西。
床上似乎是躺着一个用棉布包裹住的很小的东西,本来他进来还在想是从哪里来的婴儿哭叫声,原来答案就在这里,想来这很小的“东西”就是那个婴儿了。
“……你说是吧?礼榆?”李璞玉前面说了一大段,后面还补充了很多,但谷礼榆后面的话一个字没听进去,李璞玉自然也看出来了,面露无奈,“礼榆?”
“啊?什么?是的是的,”谷礼榆下意识接话,随后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收回了视线,“所以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就知道,”早已看穿的李璞玉没再纠结谷礼榆的答复,而是将视线放在了许天御身上,“天御前辈,所以你究竟找我们是要说什么。”
许天御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摸着下巴,脸上面露难色:“说来话长啊,我前几日捡到了一个不知道是谁丢在我们门派外的一个婴孩,看这孩子可怜就带回来了,但是我实在没什么时间帮忙带孩子,就需要你们喽。”
他说的理直气壮的。
“带孩子?!”李璞玉听了眉头更是大皱特皱,本看着年轻的少年就像个大人一样继续睡,“可为何不让你们门派其他人照顾,孩子我们怎么可能照顾的过来。”
就见许天御摇了摇头:“这孩子还真要你们带,我给你们师尊易云了传音,他已经替你们同意了,你们还真以为取个小小的木石花需要用到你们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们啊?”
他脸上面露狡黠,指了指身后的布裹:“我给他取了名字,就叫许沅书,接下来的就靠你们了。”
?!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惊雷在谷礼榆心里炸响。
居然是许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