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
孟慈见季曲还在原地蹲着,便抬脚绕开了季曲,自己朝前走,没走几步左手又被牵住,紧的没有缝隙。
孟慈甩了甩,一点儿没松,看了眼比自己还闲适的打量着周围的季曲,算了,随他去吧。
问卷的边角从没拉紧的包包口露出来,季曲扫了一眼,“怎么还留作业啦?”
孟慈终于喝不动橙汁,四处看垃圾桶的位置,“没有,问卷。”
季曲问:“问卷不是应该交给老师?”
孟慈随口解释道:“他们说我的答案无效,让我重新写一份。”
季曲有些疑惑:“为什么无效?没写完?”
孟慈终于找到垃圾桶,在路对面。
她捏了捏季曲的指头,让季曲松手,季曲不非要拉着孟慈一起去。
孟慈拗不过季曲:“也不是,反正就是无效。”
她想到“无效”的原因,解释下来又要费半天力气。
而且季曲要么就是和对面一样觉得自己审题错误,要么就是站在自己这边。
无非两种结果,干脆不说了。
两人走到停车场,季曲说先要去季亮鸿的院子里看看锦鲤,说其中有两条的状态不太好。
孟慈反正也不饿,自然点头。
到了宅子里,季曲让孟慈在一旁的凉亭坐着,自己则捞起袖子在池子边观察。
鱼的状态倒是还行,可能是年龄到了,游起来有些慢,更喜欢在阴凉处停着不动。
季曲和师傅安顿再观察一段时间,然后便去屋子里洗手准备离开。
但是没想到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孟慈已经靠在栏杆上睡着了,季曲走到孟慈跟前坐下,握着孟慈的肩膀轻晃晃。
“嗯?”孟慈半睁开眼,迷迷糊糊的。
“累成这样啊?”季曲摸了摸孟慈的后脖颈,有些
凉,他用手捂住,“要不然直接回家?”
孟慈都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只记得刚刚看着季曲弯腰贴着水面看鱼,自己有些无聊,头又有些沉,干脆就倚在栏杆上休息。
力气还没恢复,孟慈干脆靠着季曲的手,转了转有些僵的脖颈,说:“你为什么最近没再和我求婚了?”
“嗯?”季曲没想到孟慈会这么问,毕竟这显然和现在的任何都无关。
孟慈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又重复了一遍。
季曲想了想,只可能是下午的那份“无效”答卷所引起的问题。
他思考了半晌,才慢慢回答:“因为我们总会一直一起,而且你好像也不太想结婚,没必要给你那么多负担。”
季曲的手很温暖。
孟慈歪歪头,靠在季曲的手腕上,“你想结婚吗?”
“比起结婚,我只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季曲用另一只手牵住孟慈。
孟慈的大脑里只有一个疑惑,为什么在外人看来,季曲的问题会是自己的问题。
在外人看来都是毫无疑问的答案,甚至能和她这个感情中的当事人争一争输赢。
看着孟慈又陷入思考,季曲试探着问:“如果我现在求婚,你会答应嫁给我吗?”
“如果我一直不答应呢?”孟慈的眼神汇聚在季曲脸上,与他对视。
季曲思考几秒,才说:“不答应也无所谓,我刚刚说过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所以法定意义上的稳定关系,对于我们来说意义不大。”
“对自己那么有信心?”
“我是对你有信心,不然你不会回来找我,给我机会,即使我已经让你受伤害那么多。”
“你没有伤害我,你对我很好。”孟慈小声反驳道。
季曲否认:“我确实有些地方做的很差劲,你没必要替我掩饰或者原谅。”
傍晚的风有些凉,挟着柳树枝吹到凉亭里,似有若无地好像要探到孟慈身上。
季曲伸手挡了一下,顺势把孟慈拢进怀里。
“不过……”季曲犹豫着开口。
孟慈抬起头:“什么?”
“就你现在的状态来看,我觉得我可以准备下一次求婚了。”季曲笑着问,“你喜欢人多还是人少?海滩还是草坪?总感觉下一次你就会答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