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心事重重的样子,惹得旁边的严老和乔鱼都看过来。
乔鱼问道:“怎么了?”
顾野抿了抿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一会儿才问道:“你说我们有没有钱?”
乔鱼先是顿了一下,接着忍不住笑了:“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想做生意肯定要本钱,可我没记忆,现在根本想不起来我到底有没有钱能给你用,所以我担心帮不到你。”顾野坦言。
严老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开口道:“我们家虽然有点钱,但毕竟是笔大投资,总不能投入一半就没钱停工,你预备投资多少?”
“爷爷,钱的事您放心,我自己想做的事,早就有准备了。”乔鱼语气笃定。
严老之前从没问过乔鱼钱的事,现在听她这么胸有成竹,心里猛地一惊,乔鱼到底存了多少钱?但他觉得乔鱼不会细说。
果然乔鱼嘿嘿一笑:“爷爷放心,我自然有打算,再说,我和顾野现在还年轻,还能拼,我们的事自己能处理,您呀,只管养老带曾孙就行。”
严老还是觉得不真实,乔鱼的能力好到乎他的想象。
第二天,罗北来了,神情里满是哀伤。
乔鱼当时正在和元宝玩,看到他步履沉重地走过来,心里咯噔一下,一个人若悲伤到极致,身上的情绪是藏不住的。
罗北现在就是这样,整个人都被哀伤裹住了。
乔鱼第一个念头就是余素。
除了余素,没人能让罗北悲伤到这个程度。
“嫂子。”罗北喊了一声。
乔鱼点头,问道:“怎么了?”
罗北喉咙哽咽,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问:“野哥呢?”
“他和爷爷去钓鱼了。”乔鱼回答。
“那我去找他们。”罗北转身要走。
“等等,怎么回事?”乔鱼叫住他,“有什么事但说无妨,你这样吞吞吐吐,反而让人觉得奇怪。”
罗北犹豫道:“我说了你会生气吗?”
“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乔鱼反问。
“没有!”罗北急忙否认。
“既然没有,为什么担心我生气?”乔鱼看着他问。
“我是怕有些事跟你说了不好,回头野哥怪我。”罗北解释。
“说吧,我没那么脆弱。”乔鱼说道。
罗北这才艰难地开口:“余素……没了。”
“没了?”乔鱼盯着罗北的眼睛,没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撒谎的痕迹,又问道:“怎么没的?派出所应该有人看着,怎么还会出这种事?”
罗北抿着唇不说话,他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只觉得人该有尊严地死,不该无尊严地活。
他没法告诉乔鱼,自己离开时,余素跟他要了一样东西,他没多想就给了,却没想到一张照片竟能让她了结性命。
“派出所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乔鱼追问。
“她割腕了。”罗北声音低沉。
“用什么割的?”乔鱼问道。
“过了胶的照片。”罗北说道。
那也有可能。
过了胶的照片,边缘有时候,很锋利。
狠人啊!乔鱼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