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落的剑域在突破后,生了奇妙的变化。七色光幕不再受到压制,而是能虚实交替。
他一剑斩出,虚剑穿过岩石,不见痕迹;下一剑落下,却将石峰直接劈断。
虚实之间,只在一念。
“这就是炼虚……”星落低声喃喃,心中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
竹林外,兰蒂斯惊叹不已:“若在战场之上,他的剑,几乎无解。”
星落晋级炼虚的消息很快传遍宗门。
“二十余岁,便已炼虚!”
“七色谪仙,实在太过妖孽。”
“他若继续成长,必将越大乘,踏入未知。”
长老们震惊,但更多的是忧虑。
“炼虚之境,已是人族极巅的前奏。若他真能破界,恐怕会招来仙人的忌惮。”
掌门沉声道:“此子既已走上此路,便无人能阻。只盼他心不乱,否则,必成祸患。”
星落突破不过数月,宗门之外便有风声传来。
天狼宗、赤炎谷、玄冥教三宗联手,欲要趁星落还未彻底稳固之际,将其斩杀,以绝后患。还没有和仙人对峙,就先迎来的同族的妒火。
“七色谪仙,不容成长。”这是他们的共识。
战火再起,宗门上下备战。
掌门召来星落,沉声道:“此战,你可愿为宗门而战?”
星落抱剑而立,眼神平静:“我愿。”
战场之上,三宗联军压境,修士数千,妖族相随,气势如山。
敌将冷笑:“七色谪仙?今日便是你死期!”
星落上前一步,剑域展开,七色光华铺天盖地。
敌军阵法压下,虚空震动。星落长剑一振,虚实交替的剑影陡然出现。
一剑刺出为虚,第二剑刺出为实。
虚剑无声穿透阵法,实剑猛然斩断阵眼!
轰!
大阵崩溃,敌军溃散。
破阵从来没有这么简单粗暴过,不需要什么花里胡哨,这是高维对低维的碾压。
众人震骇:“……破界之威!”
星落一剑破阵,竹林五人随即合击。
墨剑如山,稳固防线;
兰蒂斯剑如水,虚实之间,洞察敌机;
埃尔文剑如星辰,灿烂无比;
潘多拉冰剑寒烈,斩敌如霜。
五人合力,锋不可挡。敌军节节败退,最终溃逃。
战后,弟子们欢呼:“七色谪仙,剑斩三宗!”
然而,宗门高层的态度更加复杂。
“此子锋芒毕露,恐招来更强的外敌围剿。”
“但他若能破界,或许能带来前所未有的希望。”
“他已不再是我等能掌控之人。”
掌门沉吟,最终叹息:“任他去吧。若真有一天,他能破开极限,那便是整个人类之福。”
夜深,竹林安静。
星落独自练剑,虚实交替之间,剑光如梦。
潘多拉悄然走来,目光复杂。
“你已经走到炼虚,距离极限不过一步。”她低声道。
“极限?”星落轻笑,“剑修之路,何曾有极限?”
潘多拉注视着他,眼神微颤:“若有一日,你真的越了人族极限,你还会是你吗?”
星落沉默片刻,轻声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剑。”
潘多拉心头一震,却没再说什么。
古槐之下,灰袍老者望着夜空中的七色光芒,眼中闪过一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