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后,因为船体的高温蒸了大面积海水,蒸汽弥漫,这艘巨物被遮住了样子。
当船体落在轨道上的那一瞬,所有人都瘫倒在地,哭着笑了起来。
“我们……成功了。”
他们不知道,远处的阴影中,克罗诺斯也松了一口气。
“还在坚持。”他喃喃,“至少这一世,还没有放弃。”
方舟的成功试飞,让齿轮之都沸腾。
成千上万的人涌上街头,工厂放下锤子,学校放了假,甚至连市集的商贩都自停业,只为了看那艘巨舰从海上升空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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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央广场上,一个叫莫妮卡的女子正在被一群年轻学徒推上了临时搭建的台子。
克罗诺斯知道,重启需要极大的能量,他为了节省能量,会把一些人带走重启,同时为了快展也会告诉一些人有限的真相,所以这里即有着巨舰,也有着蒸汽汽车,看起来有些怪异,但这一切都是为了快展。
“说两句吧!”有人喊。
莫妮卡脸红了,低下头,半晌才小声开口:“我只是画了几张图……真正让它飞起来的,是大家。”
台下爆出热烈的掌声。
人们高举双手,把帽子抛向天空,口中齐声呐喊:“苍穹方舟!苍穹方舟!”
这一刻,他们不知道在未来即将面对的“敌人”,更不知道“神明”,甚至不知道还有“战争”。
他们只是单纯地庆祝,人类第一次真正触碰到了天空。
克罗诺斯站在人群的边缘,目光中闪过一丝光亮。
“记下。第世,苍穹方舟,不仅成功起飞,大家还笑的很开心。”
可就在欢呼声的另一端,暗流正在涌动。
夜晚的议事厅中,一名冷面议员悄声对同伴道:“方舟太耀眼了。若某些存在会注意到它……”
“嘘。”同伴打断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别说出那个词。”
“可我们必须防备。”
“不,我们只需要继续前进。”
议员叹了口气,终究闭口不言。
他们不知道,克罗诺斯已经在暗处写下新的注解:
“若方舟继续展,早晚会引来‘他们’的注视。但此刻,还不是提醒的时候。只有当人类自己走到悬崖前,才会明白脚下是什么。”
深夜,工厂灯火通明。
两个工徒一边拧着螺栓,一边嘟囔。
“你说,咱们真的能飞到星星那边去吗?”
“傻瓜,那得多少年啊。我们能把船造出来就不错了。”
“可我听说,上面很安静。没有风,没有雨,没有神殿的钟声……”
“你这话,要是被长官听见,得挨一顿骂。”
“我不管。反正我就想去看看。哪怕只看一眼。”
克罗诺斯从阴影里走过,听见这对话时,忽然停下脚步。
他抬头望天,心里生出一丝微弱的希冀。
“也许,这一次,他们能看见。”
一年后,三艘苍穹方舟同时升空。
它们在云层上并肩飞行,船腹的环出幽蓝的光,像三道并行的星轨,把天空切开。
地面上的人们仰望,眼中倒映出那壮丽的景象。
“这,就是人类的新翼。”有人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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