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简用手拍着被子,“别…别弄,这是医院。”
“宝宝。”
崇山明用头蹭了蹭他的脖颈,好像一只大猫。
“宝宝怎么这么香,用的什么洗发水?”
“哼,贵着呢,带香氛的。”
“别动,让我仔细闻闻。”
“好了,好了…”
薛简叠声的求饶,“别在这儿搞,一会儿有人进来了。”
“叫哥哥。”
崇山明的两手死死地钳着薛简,把他关在自己的胸膛里。
他上了一把锁,钥匙是,叫好听了就松手。
“哥哥。”
“没诚意,太敷衍了。”
薛简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软了下来,“哥哥…”
“有点破音了吧。”
薛简眼睛瞪大了,这人怎么睁眼说瞎话呢。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好哥哥,行了吧,松开,快点儿。”
崇山明不肯松开手。
薛简一愣,想抬头看看他的表情,结果崇山明倒腾出来了一只手,直接就把他的头压了下去。
他的声音发了颤:
“两年,我怎么舍得的。”
薛简安抚的回抱了抱他,“不怪你,家人也一样重要,程度用那种事威胁你,逼你娶老婆生孩子,你一时没想好,也…”
崇山明低头看着怀中人,摸了摸他的头。
其实不止是哥哥和母亲,还有薛简。
程度在家里撞上了薛简后,就和崇山明说了一句话。
“你们硬要在一起,我倒是也没法子拆散,就是山明啊,你说要是他这辈子都无戏可拍,身败名裂,人人喊打,身边只剩了一个你,你们还能过的下去吗?”
崇山明当时脑中确实闪过了一瞬阴私的想法。
他什么都不想管了。
程左礼不要他就不要吧,母亲要恨他就恨吧,薛简…被打断了羽翼,是不是能更好的,蜷缩在他的怀里。
他这一辈子,看似什么都有了,其实什么都不属于他。
他只是,也只是想要一个家。
但是也只有一瞬而已。
他亲手浇灌的玫瑰,马上就要盛开,谁也不能将它掐断,他自己也不可以。
于是有了那通电话。
他这辈子第一次如此优柔寡断,进退两难,电话打出去的时候,感觉自己几乎快要失声。
“在做什么?”
想我了吗,有好好吃饭吗,程度说了难听的话吧,我知道,对不起。
“薛简,我们分手吧。”
给我一个转圜的余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