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还滚动显示着励志标语,不知道到底是给谁看的。
“我忽然想唱歌了。”诗诗说。
阿磊一听,吓了一跳“别吧,这离高三宿舍挺近的,这么吵不大好吧。而且你站这么显眼的位置,教务来了不是一抓一个准?”
诗诗根本没听进去,清了清嗓子,已经开始在心里选歌了。
要唱就唱爆型的,情绪拉满的。
《死了都要爱》就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心里也有点怂,但那股叛逆的冲动更胜一筹,这种小小的违纪刚刚好。
于是她张嘴就唱“死了——”
结果刚唱了两个字,阿磊就反应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诗诗只能哼哼地把“都要爱”哼完。
周围情侣纷纷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继续回归亲热状态。
“我的天,你还真唱啊!还唱这么大声,还在主席台上!教务老师要真来了,咱俩可就出名了。乖,别唱了,老实点。”
诗诗不但没听,反而挣扎着想挣开,嘴巴还轻轻咬了阿磊的手指。
“啧,你还咬上人了?别乱动。”
阿磊干脆用双手抱住她,紧紧锁住,不让她乱来。诗诗挣了几下,突然就不挣了,反而靠在他怀里不动了。
“啊,抱歉,那个……”阿磊开始觉得有点尴尬,毕竟虽然隔着外套,但这姿势……还是有点暧昧。
而且刚才挣扎时,有些地方的接触也不太对劲。
而诗诗此刻心里却涌上来一股奇妙的兴奋感,被这么紧紧抱住的感觉,让她有点沉醉。
“不要松开,再抱我一会儿。”
阿磊也没拒绝,又多抱了一会儿。不过诗诗还没抱够,他就松手了。
她把兜帽套上,直接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然后干脆躺了下去。
“你也躺下来,陪我躺一会。”
阿磊见状也跟着躺在旁边,两人牵着手一起赏夜。
明明河北的冬天污染很严重,空气里满是秸秆燃烧的味道,加上旁边很亮的黄色时钟和附近酒店的霓虹灯,应该看不见什么天象,但两人愣是用贫乏的天文知识聊到宿舍预备铃响。
之后二人匆匆忙忙起身,跑步回到各自宿舍去点名报到。
临走前,诗诗亲了一口阿磊的脸颊,看到阿磊呆呆的表情后,诗诗满意地头也不回,直接飞奔回女生宿舍。
这件事之后,两人变得默契起来,会早上稍微早起一些,或者中午不去午休,而是在教室里坐在一起“准备期末考试”。
诗诗主动创造一些腿部之间的肢体接触,比如横向颠腿时无意蹭到阿磊的腿部。
虽然冬天还隔着较厚的裤子,但这种与异性的接触对青春期的男女来说已足够兴奋,蹭着蹭着就不舍得分开,想一直贴在一起。
随后,在诗诗有意无意的引导下,两人会把头放低,躲在书墙后面,然后把脸埋在一只手里,装作睡觉的样子。
另一只手则互相伸进对方的衣服里摸索。
在教室后面有摄像头的情况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在看监控,所以摸下半身是不太敢的。
诗诗闭上眼,感受阿磊有些凉的手伸进自己衣服里,拉开内衣,笨拙又胡乱的摸着胸部。
做工粗糙的毛衣本来就会刺激皮肤,诗诗敏感的乳头在这种双重刺激下,爽到浑身都会颤抖,不自觉的咬住嘴唇来避免出声。
期末考试后,诗诗就一直在计划和阿磊做爱做的事。阿磊家住在村里,来坡市市区一趟挺费时间。好在阿磊也有题。
诗诗本来想定一个比较不错的酒店,给阿磊一个浪漫的初体验。
但园区大一点的酒店都不给两个长的像未成年的学生开房;另一方面是,确实地方上的高档酒店入住政策更加“灵活”,但完全不是诗诗能消费的起的,咬咬牙都掏不出钱来。
诗诗通过李飞飞跟不良圈子搭上线,听说通过“熟人”关系能打折开房,结果被不良们白睡了几次。
见识了几个看起来既不卫生,又不安全,也不高档的“情趣旅馆”外,最后什么也没办成。
还碰到一些成年人拉着她问要不要“卖”的。
这让诗诗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安。
这时治安虽说比世纪初好,但也好的有限。
向成年人卖春还是太可怕了,于是果断选择了跑路,没再和这个不良圈子有联系。
最终还是选择了来到雨花路的商业街里的小旅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