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沙确实挺舒服,宝贝,要不水城那边也添一张?”
“都听妈妈的。”
陈娜高兴起来,嘴里却还是嘟囔着
“也不知道听哪个‘妈妈’的。”
伊幸学会了纪姨的装佯大法,伸手撸下母亲足掌上的白袜。
“你变态呀!”
羞臊的陈娜差点一脚把儿子踹翻下去,起身夺过他手里的袜子,愤然扔到一旁的拖鞋上。
“我儿子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变态了!”
她想一脚踹上那张小脸,又怕被抱住啃。儿子的趣味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听说过喜欢胸和屁股的,就没听过喜欢脚的,简直是……变态!
“我……我就是闻闻脏没脏,好向纪姨讨一双新的换。”
伊幸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全然没有注意到妈妈眼里的杀气。
“虽然有点汗味,但不臭,有点怪怪的香味,不用换了。”
他咂咂嘴,可爱的脸蛋上似乎荡漾着名为“回味”的光彩。
“还说!你个小混蛋还在说!”
母夜叉暴起,一把揪住男孩的耳朵,在他的痛叫声中巴掌似九天而下,一声声痛击儿子的小屁股。
揍到云鬓纷乱、香汗遍生,陈娜才停手。
“皮粗肉厚的,揍得我手都疼了。”
美母喘着气,轻薄的细羊毛针织衫垂落,露出温润的北半球,拉了拉肩领,陈娜坐了回去。
“疼吗?”
到底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冤家,揍过之后难免心疼。
“只要妈妈不生气了,那就不疼。”
小家伙屁股翘得老高,手却仍旧握住她的脚不放,陈娜知道他没事,却没力气再上演一出教子大戏了。
“我给妈妈揉揉,走这么远,肯定累着了。”
儿子虽然越来越不省心了,但该孝顺的时候实在挑不了,些许酸痛的脚掌如今像泡温泉般温暖舒适。
陈娜舒服地“哼哼”两声,拽过头旁的沙枕,躺了上去。
……
“啪嗒~啪嗒~哗啦!哗啦!”
嘈杂,雨点撞击在玻璃上,拍打着不知何处的铁皮。
陈娜猛地起身,瞅了眼客厅的时钟,过去了接近一个小时,儿子已经没了踪影。掀开身上的薄毯,自然地将脚伸进拖鞋里,却现了异物。
虽然没开灯,因大雨光线昏暗,但陈娜还是一眼认出了自己的袜子。
她捡起准备穿上,鬼使神差地凑近嗅了嗅。
的确不臭,汗味也很淡,但想起儿子先前的那番话,心里总觉得有些膈应,有些异样。
嫌弃地穿上,在拖鞋里踩了踩,陈娜朝楼梯走去,轻手轻脚。
她怎么会不关注纪澜的动向呢?适才在客厅不声不响地就离开,显然又在策划着什么。
顺着楼梯上了二楼,纪澜的家里她很少来,即便拜访也不过在客厅待待就走,是以不知道二楼的构造。
但是,显然的,挂着小熊门牌的不可能是纪澜的房间。
她继续往里走,陡然,悉窣声和私语从一道房间的门缝里溜了出来。
陈娜蹑手蹑脚地靠近,耳朵贴在门扉上。
“……奖励……过分……”
是纪澜的声音,优雅从容,却带着几分笑意。
她屏息凝神,想要攫取更多信息,但房间隔音实在好,二人说话的音量也不大,实在听不到什么。
陈娜悄悄走远,随后故意重重地踩在地板上,出“哒哒哒”的脚步声。
这次,当她再度走到门前的时候,果然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冷笑一声,她敲敲门。
“咚咚咚~”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