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漏洞不在系统里,在人心里。
“我要进演习筹备组。”她合上文件时,指节出清脆的响,“以优化后勤调配效率的名义。”
楚督察挑了挑眉:“理由太笼统。”
“但合理。”苏瑶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调出前三个月的物资调配报表,“近三次演习,后勤响应时间比理论值慢。
我可以用模拟沙盘证明,插入异常信号点能倒逼系统升级。“她点开沙盘程序,指尖在屏幕上划出几道折线,”这些异常点会引起指挥部注意,到时候“
“我推荐你做临时调度协调员。”
霍霆风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他穿着将官常服,肩章在日光下泛着冷光,脚步踏在瓷砖上,每一步都像敲在苏瑶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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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督察冲他敬了个礼,转身离开时,文件袋擦过苏瑶的手背,留下一片凉意。
“你怎么来了?”苏瑶的声音哑。
霍霆风没回答,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丝。
他的拇指蹭过她眼下的泪渍,轻声说:“孙副官说你衬衫上有血。”
“是林骁的。”苏瑶别开脸,“他为了扑炸弹”
“我知道。”霍霆风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她冰凉的皮肤渗进去,“演习筹备组的申请,赵国强处长已经批了。
你明天就可以去指挥部报到。“
他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霍霆风看了眼消息,松开手后退半步:“作战中心有紧急会议。
晚上我让人送汤到你办公室。“
苏瑶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低头时现手心里还留着他的温度。
她摸出手机,给林骁了条消息:“伤口还疼吗?”很快收到回复:“疼,但没你爸的音频疼。
需要帮忙随时说。“
演习前夜的月光透过办公室窗户,在桌上投下一片银霜。
苏瑶盯着电脑屏幕,匿名邮件的提示框在黑暗里格外刺眼。
件人显示“未知地址”,正文只有一行字:“别碰不该碰的东西。”附件是张照片——她和霍霆风在仓库密谈时的侧影,连她耳后那颗小痣都拍得清清楚楚。
她的手指悬在“删除”键上,又移向“转”。
孙副官的回复来得很快:“正在溯源,初步判断是后勤处内部ip。”
苏瑶关掉电脑,起身时看见窗台上的绿萝。
那是周老工人上个月送的,说“绿藤缠树,总能摸到根”。
她伸手碰了碰叶片,凉丝丝的,像摸到了父亲当年藏在磁带机里的勇气。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是值夜班的哨兵在巡逻。
苏瑶整理好桌上的演习调度表,把加密优盘塞进胸牌后的暗袋里。
月光漫过她的肩章,在“后勤处副处长”的字样上镀了层银边。
明天,联合演习正式开始。
而她的战场,才刚刚铺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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