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过了这个小插曲,两个女孩儿也逐渐找回了平日里的感觉,而且不消说的是她们比之前还要亲近了许多。
她们很自然地开始聊起了一些其他的话题。
比如学校的趣事。
比如朋友的八卦。
亦或者兴趣和爱好。
……
“我很好奇,那你演剧的时候,是靠想象吗?怎么分辨哪些情感是真的,哪些是假装的?界限又在哪儿呢?”
“你的问题都会好难回答噢,就是凭感觉啦,凭感觉。”
……
“所以夏合从小就是个闷葫芦?”落落咯吱地笑着,除了眼睛还有些红肿,额角还贴着一张止血贴以外,几乎已经和平日里没多大差别了。
“才不是。是他那时候老来问我该怎么表现才像圈子里的人一样得体,我现在很后悔,我就不该教他那些,就应该看着他出丑才是。搞得他现在在外面一直都端着,虽然我知道那是木叔让他学的。”季秋辞抱着自己的企鹅抱枕,面色微红地回忆道。
“诶~好想看他的真面目啊……”
“就是个幼稚的好奇小孩儿罢了,没什么好看的。”
……
当话题来到了情感相关的时候,季秋辞也没有刻意地避开。
就如同她引导落落将困扰自己的心魔倾诉出来一样,解决心理问题的最有效手段是在合理的控制下面对它们,尝试将其平常化。
单纯的逃避很多时候只是在埋下定时炸弹,比如之前那样。
但是却必须要承认,季秋辞确实有一些她从未有机会启齿过的好奇,在今夜或许能从合适的人那里得到解答。
“我刚才就在想……”季秋辞仔细斟酌着自己接下来的话,想确保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当讨论到恋爱关系的时候,对男生们来说是不是都会期待……唔,那种事情?”
落落倒没有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妥,只是她差点立马就说出“就算没有恋爱关系男人也一定会想的哟”这种十分现实的回答。
只不过她明白大小姐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大小姐想问的当然是木夏合。
如果放在以前,她会毫不犹豫地肯定这世上所有男人都只在乎女人张开双腿后能带给他们的生理快乐或炫耀资本。
但此刻她脑海中回想起的却是那一夜在宾馆中,木夏合将赤身裸体的自己擦干净后放进被子便离开的细节。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丑,相反的,她很清楚自己非常的漂亮,身材也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无论是她的大长腿还是娇俏的臀部,不可能有正常男人不对她产生性欲。
但木夏合却克制住了,或许比较辛苦吧,但反正最后他克制住了。
甚至他那时双眼紧闭嘴巴里还嘟囔着还全部都是季秋辞的名字。
那么他是阳痿吗?
他当然也不是,因为那晚自己口中坚硬如铁的触感便是最好的证明。
他不是自己含到过最大的一根,但却是最有青春活力的一根,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真的和女性生过关系的缘故?童子功?
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了两秒,她又惊醒过来。
『我真他妈的贱……』她在内心这么骂着自己,因为刚才回忆起和夏合在宾馆里的经历时,她感觉自己的内裤好像有一点点的湿了……
尤其是感受到一旁季秋辞的好奇目光,一种被原配抓奸的感觉令她汗毛直立。
只见她轻咳了一声,随后将一根手指放在下巴上装模作样地又思考了几秒状后回答道“我觉得吧,男人会有那方面的想法是本能,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他们是把这件事当成卡片?还是说过程中的好风景?”
卡片?风景?
见季秋辞有些疑惑的神色,落落解释道“我是说,把上床当做终极目标的男人会把女人当成说卡片,当然你要说勋章也可以,总之就是他一定会更在乎收集到多少以及多稀有的卡片,而不是你这个人本身。而如果是……额,我这么说可能会显得像是在抬举某人,但如果是想要和你共度余生的那种人,对他而言他肯定更在乎能不能和你一起抵达目的地,看完了风景还是要和你继续上路的。”
看见秋辞睁大了眼睛,用一种十分意外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是在惊讶没想到一向语文不怎么好的她也会用这么抒情的比喻?
落落有些恼羞成怒地扯过被子拉在自己胸口说道“总之就是说要看那男人到底是想和你上床还是想和你结婚啦!”话音刚落,她又摇了摇头,有些苦恼地揉着头否定道“也不对……还是有很多男人把结婚当成实现这个目标的手段的。唔……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比喻……”
落落这个经不起深究的比喻或许不那么恰当,但她的表现却让大小姐开心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啊,你笑我!”说罢落落便和在宿舍里与舍友们打闹一般很自然地伸手使出了挠痒攻击。
“哈哈……呀!救命……哈哈哈!”
对季秋辞而言,这样的打闹十分的新鲜和难得。
更重要的是,两个极聪明的女孩儿都不约而同地接受了这种略显闹腾的方式,因为没有人想再回到之前痛苦压抑的气氛之中了。
……
过了好一会儿,当尘埃落定时,两人却定格在了一个微妙的姿势上……
只见被子早已被踢到了一边,企鹅抱枕头朝下的滚落在了地毯上。
毫不意外的,季秋辞的体能当然远比不过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