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枚枚花瓣鲜嫩如红玉,绽放得恰到好处,在来的路上,就引得众人围观,而现在诊室外的走廊上,好几个小护士探头探脑看着这一幕,眼神中满是羡慕,窃窃私语声更是停都没停过。
“快看快看,李凌又来接徐主任了”
“郎才女貌,多养眼啊,你看看那一大捧花,哇,要是有谁能送我这个我当场就幸福死了,好羡慕。”
“哎哎,你们听说了没,李凌家里生意做得大,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少爷呢,徐主任也太有福气了吧……”
琐碎的议论声完全没有压低音量,隐隐约约传进妈妈的耳朵里,听得她有些焦躁。现在的医院里,谁不知道她是李凌的“女朋友”?
大家都羡慕李凌能摘下这朵出名难搞的高岭之花,但这种被审视的感觉,还是让习惯了距离感的妈妈感觉到了被冒犯。
“不是不让你来吗?还搞这么大张旗鼓的,丢不丢人。赶紧去把门关好。”妈妈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话语中带着嗔怪和埋怨,随后撇过头不再看李凌。
她倒不是真的生他气,而是讨厌这种在社交场合被架起来的感觉。
“我想你了嘛。”
李凌反手关上了诊室的门,隔绝外面的杂音和实现,随后热情地拥过来,将那束玫瑰花随手放在桌上,伸手就要去揽住妈妈的腰肢。
妈妈根本不接他的招,象征性地推了一下他的胸口,表示拒绝。
“别,还在医院呢。”
“这不是关好门了嘛,又没人看。让我抱一下嘛,好想你。”李凌的手不老实地要环住妈妈的身子,却又在伸出手时被“啪”地打了一下。
“回家再说!”
妈妈那张平日里冷若冰霜的俏脸,已在不知何时染上薄红,正当她在与李凌那火热的纠缠作斗争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护士小璇的声音。
“徐主任,您在吗?”
妈妈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激灵,连忙推开李凌,她整理了一下变得凌乱的丝和衣服,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恢复到声音平稳冷淡的感觉。
“进来。”
门开了,小璇拿着文件夹走了进来,她看了看屋内的两人,似乎感受到了尚未消散的暧昧气息,轻轻咳嗽了两声,压低脸,说道
“徐主任,提醒您一下,下午您要去趟养老院,那边说今天老人晚些有活动,需要您调整时间,早些过去。”
妈妈原本还带着红晕的小脸,刹那间褪去了血色,显得有点苍白。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下意识咬紧了牙。
她脑海中瞬间闪过那张遍布老人斑的淫邪无比的脸,那间弥漫着老人和烟尘味的房间,以及自己跪倒在地上,被那双干枯的老手肆意玩弄双乳,甚至被迫去服侍那根半软不硬的东西的屈辱画面。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然后扔进了腌臜的泥潭。
“徐主任?徐主任?”小璇见到妈妈呆愣住,疑惑地叫了两声,妈妈这才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多少显得有些僵硬。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准备一下。”
“要不然我送你过去?”
李凌伸出手,趁着妈妈恍神的空档,轻轻扣住了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语气里满是关切。
妈妈被他这突然袭击弄得身体一滞,她轻轻扭扭身子,试图从李凌的大手中挣脱,臀部却贴着那只手掌蹭来蹭去,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摩擦。
“别这样。好了,我去养老院了,午饭你自己吃吧。”
妈妈捏了下李凌的手背,甩给他一个背影,把脸上带着失落的精致大狗狗丢下,自己离开了诊室。
从医院到养老院,车程不长,转眼间便从聒噪的市区转入了城郊。
停稳后,妈妈简单和司机招呼了一下,推门下车。
养老院在进行环境改造,种了几棵树,努力让环境显得清幽些,空气中也多了些花草的香味。
妈妈深吸一口气,再次整理了一下衣着和自己的表情,努力让自己维持那种冷清而专业,不可侵犯的主任医师形象。
她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的领口和袖口,随后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向那栋正在粉刷的建筑。
高跟鞋敲打着走廊的大理石地面,出清脆的哒哒声。
大厅里格外空旷,因此回荡的声音也极其清脆,每一声都敲在妈妈的心尖儿上,像是面临审判的倒计时。
会客室的房门虚掩着,妈妈在门口站定,闭上眼做了两个深呼吸,才抬手敲门。
“进。”
里面传来一个低沉而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妈妈推门而入,还是熟悉的陈设,房间不小不大,但看着很干净,应该是刚刚被打扫过。
电视机上放着无趣的节目,调至了静音,只剩色块在闪烁,对面的真皮沙上,老人正窝在里面,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向电视,而是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开门的动静后,他才缓缓转过身来。
熟悉的、布满皱纹的脸,皮肤松弛,像是一块刚风干的橘子皮,上面零星点缀着褐色的斑痕,算不上丑,但却没有老年人应有的龙钟感,他的眼睛并不浑浊,透着种锐利,也透着股妈妈下意识感觉到的,与其年龄不符的贪婪和邪淫,仿佛一条盘踞在阴湿角落里的毒蛇,吐着信子,打量着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