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雨哭得这么厉害,杨帆的心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抓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他伸手抱住小雨,轻轻拍着他的背“别哭,别哭。告诉爸爸,到底怎么了?”
小雨哭了一会儿,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止不住地抽噎。
杨帆轻声哄着他,同时轻轻地去解小雨身上的衣服。
他需要看看,到底生了什么。
小雨一边哭,一边顺从地配合着脱衣服。
他先是脱掉了那件宽松的T恤,露出了单薄纤瘦的上身。
杨帆的目光落在他露出的肩膀上,瞳孔猛地一缩。
那可把他看傻了。
小雨白皙的肩头,靠近锁骨的地方,赫然有一块明显的红肿,甚至带着一丝淤青。
不是那种小小的撞伤,而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光是看着,杨帆都能想象出当时有多痛。
“这……”杨帆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块红肿,小雨立刻疼得缩了一下,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杨帆的眉头紧紧皱起,一股无名火开始在胸膛里燃烧。
接着,他让小雨脱掉下面的热裤。
热裤褪下,小雨纤细的双腿露了出来。
他强忍着怒火,目光下移。
小雨本身就比一般男生小巧的鸡巴,此时看起来更加可怜兮兮,因为……因为他所有的阴毛都被剃得干干净净,光溜溜的,让他那本就不大的性器显得更加暴露和弱小。
接着,杨帆的目光移到了小雨的屁股上。
小雨的屁股非常翘挺,撑得白色丝袜都泛出了诱人的肉色,弧度漂亮得让很多女生都羡慕。
他的大腿有肉,小腿纤细,线条流畅,再配上丝袜的润色,简直是尤物一般的存在。
可是,就在这样诱人的双腿上,杨帆看到了更让他触目惊心的景象。
在大腿外侧,有一大片骇人的青紫色淤痕,面积比肩膀上的红肿还要大,像是被人用脚狠狠地踢了几脚!
皮肤下面的血管仿佛都要爆裂开来,触目惊心。
妈的!
杨帆的脑袋“嗡”的一声,彻底气炸了。
他看着小雨身上这些伤痕,像是被人用钝器狠狠地殴打过,又像是被人恶意地羞辱过。
他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眼睛里冒出了火光。
他缓缓地、不受控制地往小雨身上靠近,指尖带着颤抖,轻轻地抚摸着小雨肩头那块刺眼的红肿,然后又缓缓移到大腿外侧那片恐怖的紫青。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下颚绷得紧紧的,脸上的表情阴沉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谁干的?”杨帆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又低又哑,带着极度的压抑和危险。他紧紧盯着小雨,眼神像是要把他吞噬了一样。
小雨被杨帆这副样子吓得一颤,哭得更凶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他使劲地摇头,双手去推杨帆放在他身上的手,带着哭腔哀求道“爸爸……爸爸你别管了……别管了求求你了……”
“别管?!”杨帆听到这话,一股怒火瞬间冲垮了他仅存的理智。
他的头像是要炸开一样,双眼赤红地瞪着小雨。
小雨看到他这副骇人的模样,吓得心惊胆战,哭声都小了许多,只是蜷缩着身体,不住地抖。
杨帆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这样吓到小雨不对,但他实在是太愤怒了。
他放缓了语气,但眼神依旧凌厉“小雨,你今天没去学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小雨低下头,眼泪还是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没有说话,但沉默已经是一种默认。
杨帆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的火气又窜了起来。这哪是什么羞涩或者叛逆,这分明是被人欺负了,而且是恶意的、带着羞辱性质的欺负!
“小雨,”杨帆的声音重新变得低沉而严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校园霸凌。你妈妈她……她现在怀着宝宝,刚生了小弟弟,可能没注意到你的变化。但是我是你父亲!你不能瞒我,更不能替欺负你的人隐瞒!”他强行将自己摆在了父亲的角色上,用这种方式给小雨安全感和逼迫他开口。
听到杨帆说“我是你父亲”,小雨身体一僵,随后又像被理解了一样,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再次涌上来。他抽噎着,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欺负他的是学校里的一个同学。
这个同学仗着家里有点背景,平时就比较跋扈。
前两天,这个同学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看他不顺眼了。
先是嘲笑他是“娘娘腔”,说他一个男的竟然长得比女生还漂亮,一看就不正常。
然后又说他学习好是装的,说他配不上李依依,竟然敢跟李依依谈恋爱。
最后,这个同学伙同几个死党,放学后把他堵在学校的后门,不由分说地就把他拉到小巷子里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