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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败犬与疯犬（第2页）
“喧嚣。”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是赞许还是批评，更像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继续。”
“此行为效果显着。”墨沉渊回答，
“人族内部流言纷起，对人族强者颇多猜忌。短期内，应无力组织有效反扑。”
他稍作停顿，如同精密仪器汇报数据般补充道，
“然，三弟此番行动，细节处与以往略有不同。侦测到其麾下顾青栀及其他人员活动异常。恐其……另有些许私心作祟。”
墨孤闻言，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那是一个极度蔑视的弧度。
“私心？”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嘲弄，
“蝼蚁之愿，撼动不了山岳。只要不妨碍大局，他便仍是那把好用的刀。沉渊，你的职责是确保魔域运转如常，前线杀伐，既交予他，便无需过度关注细枝末节。”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墨沉渊，带着无形的压力，
“你与他，皆是如此。”
墨沉渊的头颅微不可察地更低了一分：
“儿臣明白。结界吞噬进度平稳，各军镇物资调度无误，请父皇放心。”
他略一沉吟，还是继续道，
“只是……二弟墨邪，自叛逃后踪迹全无，各方眼线皆未现其行踪。儿臣以为，此变数或需留意。”
“墨邪？”墨孤的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极淡的、却足以冻裂灵魂的寒意，
“失败者的名字，不配再出现于此地。他与无意那点龃龉，不过是虫豸间的撕咬。”
他微微向前倾身，那浩瀚如魔海般的威压稍稍凝聚，
“你是在担忧，他们二人会联手？以何等身份？败犬与疯犬的同盟么？”
墨沉渊感到那目光如同实质压在身上，他垂眸，避开那令人心悸的直视：“儿臣不敢。只是觉得，风暴欲来之时，过分的平静反而……”
“警惕源于对自身力量的不确信，沉渊。”
墨孤打断了他，声音重新变得平淡，却更具权威性，
“你将来要执掌的，是这无上魔权。目光应放于寰宇，而非费心揣度脚下虫蚁是否会联合起来叮咬巨兽。”
他缓缓靠回宝座，姿态重新变得恢宏而漠然，
“记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心思，皆为虚妄。待到需要之时，一并碾碎便是。”
“是。儿臣受教。”墨沉渊恭敬应声，不再多言。
“维持现状。”
墨孤最后下令，目光已从他身上移开，重新投向那模拟着魔域星空的穹顶，仿佛那才是值得他关注之物，
“静观其变。待到时机成熟，自会有一并清算之日。”
“儿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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