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取下干帽来吹头时,时攸宁的动作顿了顿。
透过梳妆镜,对上了那双漆黑幽深的瞳眸。
理所当然道,
“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意识,过来给我吹头!”
看看看,就知道看。
给她后背都快要看出个洞来了,还不知道过来干活儿。
真是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好。”
段怀谦眼底泛起隐隐的笑意。
依言放下了手中的书,起身走了上前。
继而就看她指着桌上的护精油,开口道,
“动作要轻,先吹到七分干,涂精油,再继续吹干,明白?”
段怀谦:“……明白。”
至少理论上应该是明白的。
拿起一旁的吹风机,插电打开。
柔和舒适的暖风呼出。
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作轻柔地在柔顺飘逸的间穿梭。
洗护用品和身体乳的香味顺着风向往四周飘散。
睡衣较为宽松光滑,不比她平日里外穿的礼服或裙子。
两人一坐一立。
居高临下的角度,让段怀谦倍感煎熬。
只得将目光刻意地停留在那头长上。
而另一个处于漩涡中心的当事人浑然未觉,还在平板上看着有关工作室的热搜。
待头彻底吹干,段怀谦才现自己额头泛起了一层薄汗。
在初秋的夜晚;
在空调调至最适宜人体温度的室内。
“好了。”
男人将吹风机和梳子放回原位,嗓音低哑地说道。
被服务得妥妥贴贴的时小姐,满意地点了点头,
“手艺不错,下次还找你。”
段怀谦眸光微动,
“那我收取点服务费应该不过分吧?”
时攸宁双眸微瞪,似是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会变得这么大胆。
竟然敢说出这么倒反天罡的话来。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反驳,眼前的环境霎时变得昏暗。
是男人伟岸的身躯俯低凑近。
不由分说地覆上了她的唇。
辗转吮吸。
时攸宁顺从地回应着。
然而脑海中闪过了一缕疑惑——
确认个关系而已,这个男人怎么就变成亲亲怪了?
片刻后。
唇瓣稍稍挪开。
“这次的服务费我收到了,谢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