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上前,借着院子里透进来的灯光,仔细辨认,现这个男人是自家的工人李大虎。
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没脱,酒气熏人,上前推一推李大虎,醉得像一摊泥。
凭自己的力气把李大虎搬走是不可能了,金想到了哥哥金福,两人一起把李大虎抬走,不能让男人睡这这里,亲妈的名声要紧。
得亏自己今天机灵,进屋看了看,不然明天这事咋整?
金福一溜小跑,去了油坊那边把哥哥从梦里摇醒。
金福刚睡着不久,见弟弟一脸着急,努力眨着眼睛清醒过来。
金见哥哥睁开了眼,焦急地小声说:“哥,哥,快跟我到前面去,咱妈屋里睡了一个男人,把他抬走。”
“啥?赶紧走!”
金福跳起来,跟着弟弟走到了磨坊这边,小声问弟弟:“没有别人知道吧?”
“没有,我一看见就来找你了。”
“没有就好,自己家的事情不要吵吵,让别人知道了不好。那男的是谁?”
“我没吵,他们喝醉了,睡得像……泥巴。那男的是李大虎。”金本来想说睡得像死猪,一想到自己亲妈也在里面,嘴里立刻换了词。
兄弟俩静悄悄地走进金凤仙的屋子,现两人都穿着衣服,只是被子被分享了。
“哥,咋办呢?咱们把李大虎抬走吧。”
金福看了看,用手示意弟弟出来说话。
金关上屋门,跟着哥哥来到院子里,兄弟俩面面相觑。
金问哥哥:“就这样,不管了?”
金福站在夜风里,看着天上孤零零的月亮,对弟弟说:“去洗个澡,把臭脚丫子洗干净,今晚上我屋睡,咱俩商量一下。”
金去冲澡,金福锁了院门,关了院子里的大灯,回屋了。
月光清亮,金匆匆冲干净,回屋换好短袖短裤,就往往哥哥屋里跑。
洗澡过程中他努力想了想,也没有啥好办法,还是得听哥哥的。
金福也在绞尽脑汁想对策,想着想着笑了,正笑得开心时,金走了进来。
诧异地问:“你咋还高兴呢?”
“我高兴的是这个男人是李大虎,不是包玉刚。”
“李大虎比咱妈小。”
“小才好呢,现在结婚谁小谁吃亏,老了尽照顾年纪大的。”
“不会是你喜欢包萍萍,包玉刚没成你开心吧?”
“这个先不说。如果咱妈要找人结婚,李大虎比包玉刚强。”
“为啥?咱妈不是一直喜欢包玉刚吗?”
“你不要胡说,真喜欢他们没结婚时早就私奔了。”
“不是怕奶奶打么,奶奶的鞭子打人疼得很。”
“你跑了,娃娃生下来了,老的就是打你一顿也就没啥球事了。”
“你说他们太怂了?”
“你个人想么,不怂能让两个老太太捏死一辈子?”
“他们现在不是可以么?都是单身的。”
“现在有现在的麻烦,包玉刚上有老爹,下有四个娃娃,中间还有一个带着肚子的离婚老婆。咱妈要是跟了他,名声太恶了。”
“那李大虎也太小了点吧,又是陇西的,家里也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