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没事…这不算什么…”老白摆了摆手,像是故作坚强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继续闭着眼睛说道:“缓缓就好了,你不用管我。”
妻子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有些尴尬了站了一会儿。
突然,只见她快步走到了热水壶旁,打开壶盖用手感受了一下蒸汽的热度,皱了皱眉,又把壶盖盖上了。
“算了…反正也用过了。”
妻子一边嘟囔着,一边返回床头,伸手便拿起了自己的水杯。
这次,她居然主动拧开了自己水杯的盖子!
然后递给了老白,虽然眉头有些微微蹙了起来,但却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壶里的水太烫,没法喝。你还是喝这个吧,那什么…杯子我不要了。”
老白抬了抬眼皮,也不和妻子毫不客气,直接就把水杯又接了过去,再次“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后,才像是有功之臣一般将其递还给了妻子。
我突然感觉,妻子好像不知不觉的就进入了照顾着老白的状态,刚才水杯盖子是她负责拧开,现在又是她顺手给盖上了…
此时视频里那种温和的氛围简直令我如坐针毡…
而令我更加忧虑的是,因为这种氛围,而给这个房间里人性和行为带来的悄然变化——人们时常感叹人性的复杂,但有时候,人性何尝不是简单甚至愚蠢的,它愚蠢到有时只靠着惯性来支配着人们的行为。
比如说今晚刚开始的时候,早已与老白颠鸾倒凤过的妻子,至今仍然不愿给老白打开房门,那是因为矜持的惯性;而后督促着老白离开,同样是作为人妻的惯性;甚至几分钟前尚存的抵触,还是因为惯性的作用…
那种对立、那种排斥,可以说时至今日,只能靠这种惯性来维系着妻子仅有的忠贞。
但是,自从刚才老白呕吐过后,或者说,是为了妻子醉酒、呕吐过后,一瞬间,那条横亘的界限好像暂时模糊了。
妻子无法再装作不领情,无论是因为三万块钱、还是因为老白的奋不顾身…
她最终还是表达了自己的关心——从去卫生间看老白,到刚才准备热水…
不知不觉间,老白已经将那种惯性撬到了相反的方向!
这才是我真正揪心的地方…也正是这个时候,我隐约有些理解老白为何要如此的大费周折了…
就在我感叹的工夫,此时直播里的妻子已经将水杯放好在了床头,然后再次拿起了床上的纱裙,缓缓穿在了身上。
即便这种时候,妻子也不忘细致的整理着裙褶,随后她又把手伸进了裙摆里,借着裙摆的遮挡淑雅的将破损的裤袜脱了下来,同样也是叠好后放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妻子有些无所事事的环顾了一圈房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取出了手机,然后捋了一下裙身,背对着老白便坐在了床的另一边。
电视机里的人影不住晃动,有喜悦的聒噪、也有低潮的沉寂。
但是房间里的两个人却谁都没有真正的关注电视里的情节。
老白看起来是在闭目养神,偶尔睁眼看看妻子的方向;妻子则是低着头在摆弄着手机,一双裸露着的美腿交叠在一起,更显得修长光洁,同时细长的手指在屏幕上不时按下,感觉像是在打字——难道是在给我编辑信息吗——也是!
这么久了…
也该想起我了吧!
然而等了许久,我这边却没有收到任何的信息…
直至画面里的妻子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将手机屏幕扣在了桌上,她看起来是想说些什么,所以抬起头和老白一起盯了会儿电视,气氛是如此的怪异,几秒过后,妻子就这样对着空气的方向说道:“你也住在这个酒店吗?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如果感觉好点了,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吧。”
听到妻子这句话,我不知道老白是什么心情,屏幕前的我只觉得一阵期盼落空的惋惜!
老白这是玩脱了!?
刚才妻子在高潮的边缘时不赶紧趁热打铁,这一番插曲下来,显然她已经冷静了下来,那不给老白再次下逐客令才怪呢!
唉!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今晚要抛开伦理枷锁,好好看看妻子那副香艳的面孔…
没想到,老白这次却这么掉链子!
此时我心里真是就差骂老白了——老白,你到底真的还是装的!?
你想让妻子领你的情,她已经领了;你吃准了妻子的软肋又一次用这种苦肉计,俨然也已经奏效了,就别在这装蒜了!
到底今晚还行不行了!?
真是越想越憋气,我真是恨不得想给老白打个电话过去…
不过,很快,老白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放心”了不少,只见他睁了睁眼,对妻子说了句:“我没定房间。”
说话的同时,就好像一时没控制住,刚才还无精打采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淫笑…
“你…”妻子本来听老白说话时条件反射般的看向了他。
但当看到对方不怀好意的笑容时,瞬间就红着脸把头扭转了回来,低着头手足无措的说道:“你…你怎么回事!你到底有事没有!没事就赶快离开。”
妻子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神情却丝毫看不出以往的那种强势,反倒显得有些羞窘,如果说以前她和老白这种独处,抑或是受制于他、抑或是喝醉了酒、抑或是心有不甘无可奈何…
此时,完全自由的她,反而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男人了,一时之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甚至连看向老白的勇气都没有了…
没想到,老白虽然看起来有些不甘,却轻易的便同意了妻子的要求,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唉…那我去前台看看,还有没有空房间…”不过我现在也算了解老白一些了,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不相信他会这么容易被说服!
果然,只见他刚支起上身,就看着妻子的侧影,故意节外生枝的说道:“何老师,最后让我再喝口水,嗓子还是干。”
妻子听到后,盯了自己的水杯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伸手拿了起来,这次她没再拧开盖子,而是直接隔着床便递给了另一侧的老白…
整个过程,她还是没有抬头看老白一眼,一张俏脸虽然始终绷着,但却还是无法抻平腮颊的那层红晕。
然而这次的老白…
抓住的可不是她手中的杯子,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