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阿元所说,刘郡守每每半夜三更的时候都要起夜,虽然说咱们已经迷晕了他,但保不齐李管家还是会过来查看,三更之前,咱们必须撤出去。”陆九爻提醒道。
陆载时点头默认,推开了刘郡守卧房的门。
里面平稳的气息传来,那厮正酣睡地香甜,完全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
“小心一些,别弄出太大的动静。”
陆载时说着,悄悄在房间的每一处角落中仔细搜查。
一是寻找刘郡守贪墨的账册,二是寻找他残害良家女子的证据。
陆九爻胆子却很大,她直接凑到床前,看着床上安安静静睡觉的人,心里来气,重重地在人家身上踹了两脚。
“你做什么?”陆载时赶紧过来制止住她。
“当心一些,小心人再醒了。”
“无妨。”
陆九爻脚下不停:“就算现在地动山摇,这玩意儿也醒不过来,狗娘养的,竟然敢残害良家女子,等找到证据,本姑娘第一个阉了你!”
“他又不行,你阉不阉他有什么区别。”陆载时额头冒出尴尬的黑线。
陆九爻总算是解了气,手伸到刘郡守的枕头底下,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钥匙。
“不用费力搜查了,阿元姑娘告诉了我暗门的位置,就连钥匙藏在哪也同我说了。”
说着,她拿着钥匙朝一副挂在墙上的画走去。
将那画摘了下来,便能轻易的看见,画后藏着一道暗门。
陆载时的手掌刚触到冰窖门,一阵寒意便顺着指尖钻进骨髓。
门缝透出的寒气凝成白雾,在月光下如鬼影游动。
“小心,门上有符咒。”
陆九爻按住兄长的手,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刃。
刀锋划过门框,剥下一层暗红符纸,符上朱砂画的“镇邪阵”纹路竟渗出黑水,滴落在地出腐蚀的嘶声。
陆九爻心头一颤,这符咒看上去极为眼熟,好像是在哪见过,与那日在小铃音寺看到的图案竟然出奇的一致。
莫非这刘子兴和小铃音寺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只能日后再追究,她将那符纸仔细叠了叠,装进了口袋里。
这才伸手去推门。
门开刹那,满室银光刺目。
门后就是另一个房间,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却被箱子堆得满满当当。
箱笼堆叠如山,陆九爻走进去,蹲下翻开一箱银锭,指尖沾到河泥的腥味。
赈灾官印下,竟有细微的河间泥土,陆九爻忽然想到,前阵子刘郡守这般舍己为人的带着百姓一同治理河堤,原来是为了从地下挖出他藏好的箱子。
应该也是大水的原因,一是怕自己藏的东西坏了,二是怕他的心思暴露。
陆九爻猛然抬头,账册摊开的页面上,最后一行数字被新墨覆盖,原迹未干的“五万两”被篡改为“三千两”。
“造假账,移赃款,还有同伙……”陆载时喃喃自语,唇齿间尽是对这行为的愤恨。
忽然间头顶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
陆载时拽着陆九爻跃向墙角,弩箭如暴雨倾泻,冰面溅起碎晶。
喜欢折骨成凰请大家收藏:dududu折骨成凰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