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一声嗤笑传来。
骆关关的脸色瞬间阴暗下来,她看向楚宴清,态度不好。
“你笑什么?”
楚宴清平静地抬头,凝望她道:“骆姑娘还在意名声?你外面站的那些门客,哪位给姑娘好名声了?”
“你!”
骆关关被他这话怼得哑口无言。
这话对女子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羞辱,但她却没将愤怒摆在明面上,而是再次看向父亲。
“父亲,若是陆公子不同意,女儿这辈子都不嫁了!”
一阵观察下来,陆九爻总觉得不太对劲。
这位骆关关,明显不像百姓口中所说这般跋扈,方才在落花台上,她明显看到别家公子送上去的诚意被骆关关扔给了百姓。
行为更是中规中矩,明显不是任性的小孩子脾气。
她这般想与陆九爻成亲,莫不是真看上她了?
那可不行,陆九爻是个女子,女扮男装在擂台下凑热闹纯属自找没趣,楚宴清当下没与她计较已经是感恩戴德了。
这下玩大了。
眼神偷偷瞄向楚宴清,他非但没替陆九爻解围,反而一脸看戏的样子。
行……
故意的!
陆九爻干脆破罐子破摔的了,直接把头扯下来,告诉她,我是女子,我不能跟你结婚。
手刚放在冠上,身边就传来了幽幽的声音。
“陆公子,人家姑娘跟你表态呢,你倒是回应一声啊。”
陆九爻震惊地看向楚宴清。
他一脸淡然,暗里阻止了陆九爻的动作,明面上还将她往风口上推。
那眼神好像在说,不暴露身份,看你怎么解决当下难题。
楚宴清的疯王之称陆九爻是领教过的。
起疯来可真是六亲不认。
陆九爻淡淡一笑,转身看向骆关关。
“方才我这兄弟提到外面的那些门客,虽说城中百姓对于骆姑娘豢养门客之事颇有说辞,但我现,姑娘并非那些人口中这般不堪,对不对?”
骆关关忽然愣了。
她不知道陆九爻何出此言,但能看出这些事情的蛛丝马迹,眼前这位公子已经在她的心里掀起很大的波澜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骆关关疑惑问道。
陆九爻冷静说:“百姓传言你嚣张跋扈,稍有不爽便对府中门客侮辱打骂,但我方才进门时观察了那些门客的样子,他们身上没有任何痕迹,见到二位时,表情里全是忠诚与感谢,我猜,那些门客或许是你们从哪里救下来的可怜人。”
“你说得没错。”
骆舒文语气平缓道:“本还以为公子会对那些门客心存介意,现在看来,公子看事通透,确实与大多数人都不同。”
他扫过门外经过的几位门客,道:“几年前,止阳城内开了一个青楼,专门培养小倌,那些小倌还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他们琴棋书画样样精绝,为的,就是服侍隆中城来的那位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