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上他越是意气风,女友的离去让他越不想面对。
对于程星钗,他是喜欢的,不同于黎蔼溪的喜欢,但他也是喜欢的。
他就是个花心的种马,放不下这个,也想要那个。
渣男,他不否认。
有异能,谁不想开后宫呢。
他猛地坐起身,深深地看了Ju1ia一眼,声音柔和道“谢谢。”
说罢,他便手忙脚乱地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匆匆套上,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
程星钗像是被抽走了魂,失魂落魄地走在酒店长廊里。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将她的视线浸染得一片模糊。
刚才那一幕,像一部无限循环的慢镜头,在她脑海里反复播放,每一个细节都化作利刃,将她的心凌迟得鲜血淋漓。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股混杂着汗水和情欲的腥膻气息,还黏在自己的鼻腔里,让她难受至极。
“星钗?你怎么了?”
一个熟悉又担忧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程星钗茫然抬头,看到姐姐程菲和尤嫒正朝自己走来。
“怎么哭成这样?”程菲快步上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妹妹,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色,顿时心疼又恼火。
尤嫒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哎呀,这是怎么了?小脸都哭花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她说着,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程星钗来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她柔声提议道“正好我和菲菲要去吃晚饭,一起吧……有什么委屈跟姐姐们说,别一个人憋着。”
程菲也猜到七八分,肯定是跟那个朱沿有关!
她心里对朱沿的印象再次恶化,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抚妹妹。
她搂着程星钗的肩膀,柔声道“对,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天大的事,填饱肚子再说。”
另一边,朱沿像一头无头苍蝇,在迷宫般的酒店走廊里狂奔。
每一扇紧闭的房门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他想去找程星钗,想去解释,想去道歉,可跑到一半才惊觉,自己竟然连她住在哪一间房都不知道!
“操!”他狠狠一拳砸在墙上,手背瞬间红了一片,疼痛却远不及内心的焦灼和懊悔。
自己真是色令智昏!满脑子都是精虫,把一个真心对自己的女孩伤得这么深,现在连人都找不到。
一想到程星钗那双含泪的、心碎的眼睛,朱沿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越收越紧,让他喘不过气。
找到她!必须马上找到她!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疯狂叫嚣。
就在他焦急地四处张望时,不远处一间豪华包厢的门开了,两个男人的对话声传了出来。
“你的前女友真漂亮,啧啧……比我的弟媳妇也不遑多让……”是吕颉的声音。
“呵呵,是啊……”另一个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是尤剑。
朱沿的脚步猛地一顿。他下意识地闪身躲进一旁的消防通道门后。
他能清晰地感应到,当吕颉提起“你的前女友”时,从他身上散出的那种黏腻、贪婪的恶意波动,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充满了原始的色欲。
就在这时,包厢里的人走了出来。程星钗被姐姐程菲搀扶着,脸颊绯红,脚步虚浮,显然是喝了酒。
尤嫒跟在她们身后。
朱沿的视线死死锁住她们,他看见尤嫒落在后面,贵妇不着痕迹地对吕颉使了个眼色,然后嘴角一撇,对着程星钗的背影挑了挑眉。
吕颉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虽然他很快就用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掩饰了过去,但那股兴奋的能量波动却瞒不过朱沿的感知。
有问题!朱沿的心一沉,现尤嫒故意落后几步,与弟弟尤剑并行,飞快地从手包里拿出一个暗银小瓶塞进尤剑手里。
尤剑的表情明显带着几分挣扎和抗拒,但在尤嫒锐利如刀的眼神逼视下,他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捏紧了那包东西,不忿地闷声离去。
这一连串的小动作,让朱沿心中的不祥预感不停膨胀。
虽然程星钗身边有程菲守着,但尤剑、尤嫒和吕颉这几个人之间诡异的眼神交流,就像一张正在悄然收紧的网。
他不能就这么离开,旋即悄无声息地跟上去,打算亲眼看着程家姐妹安全回到房间再走。
关心则乱,朱沿将全部心神都放在前面那一行人身上,丝毫没有留意到,就在他刚刚离开的那个拐角,一个精瘦的身影悄然闪出。
那人穿着一身老气的西装,身子略显佝偻,一双专注的眼睛在暗处闪着寒光与忌惮,死死地盯着朱沿的背影。
“这里晚上风大,我们去栈道走走吧,吹吹山风,酒就醒了。”
尤嫒的声音温柔地响起,听起来像个贴心的大姐姐。
她似乎对这个狱门岛的地形非常熟悉,领着众人没有走向客房区,反而朝着一条通往海边的路走去。
路灯越来越稀疏,周围的环境也愈安静,只剩下树林的“哗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