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冒失失的做什么?!”周父刚受了一肚子的气,这会儿看到这个始作俑者很是不痛快。
“千雪,进去说。”许氏很怕女儿被骂,忙下来护在了女儿身前。
“母亲!”可惜周千雪不知母亲用意,她急急拉住许氏的袖子,“陆家真的出事了,他们存放布匹的仓库,起火了!”
这话惊的正在下马车的周父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好好的怎么会起火?”
“不清楚!”周千雪都快急死了,“起火的还是他们最大的仓库,父亲,您说这一场火得烧掉他们多少家产?”
周父不知,但他的脸冷了下来。他料想到了会有人对陆家动手,但没想过这么快。
被顾家嫌弃的陆家遭了殃,那他周家呢?
“回去说!”周父沉着脸进了府门。
“母亲,你们怎么没把千凝带回来?”周千雪看了看空荡荡的背后,有些急切的问道,“如今陆家损失这么大,更需要妹妹去帮我赚取家业啊。”
“嘘——”许氏忙拽了她一把,看着丈夫的身影,低声交代道,“千凝那个丫头攀了高枝,只怕没这么简单回来。就算回来,也未必会再跟着你嫁去陆家,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周千雪瞪大了眼睛,气愤道,“母亲,你怎么能同意?!是父亲许下了什么好处吗?”
“没有。”许氏有些泄气,“都说那丫头攀了高枝了,还需要什么好处?你觉得你父亲会放过攀上顾家大好的机会?今日先别提这事,去跟你父亲说陆家的大火。”
说完许氏拉着女儿快步跟上。
一片烧的焦黑的废墟前,陆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颤巍巍的站着,面如死灰。陆家最大的仓库,就这么一把火没了。里面存放的几十两、上百两一批的料子,尽数化为了灰烬。
“夫人!”管家带着小厮扒拉了一圈废墟跑了过来。
“可有什么现?”陆夫人颤抖着声音问道。
管家抹了一把脸,本就沾了很多黑灰的脸被搓成了脸谱:“夫人,这场火太大,该不该烧的都烧了,实在是查不到啊。”
“官府呢?还没来吗?”陆夫人听完身子一歪,好悬没晕倒。老爷出门前将陆家都托付到她的手中,结果竟出现了这么大的岔子,简直是要人命啊。
“来了,来了。”小厮眼尖的现了一身官服的捕头衙役。
邢捕头是负责这一片的,他一来就从满是焦味空气中嗅到了桐油的味道,两条眉毛狠狠的蹙了起来:“有桐油!这是的人为纵火!”
刚向前走了两步的陆夫人一听激动的哭了出来:“邢捕头,你可要为我陆家做主啊!我陆家一向奉公守法,万不该遭奸人陷害——”
“陆夫人别难过,容我好好审问审问。”邢捕头安抚了一句,随即将守护仓库的人挨个叫来问话。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桐油的味道来自隔壁,昨夜下雨,路滑导致下人失手打碎了装桐油的罐子。而位置,恰好是挨着陆家仓库的这道围墙内。除此之外,守着仓库的人并未现异常。
一条线索就这么断了,邢捕头看着废墟陷入了沉思,别说刚下过雨,就算烧,也把大部分线索烧没了……
“夫人,陆家最近得罪过什么人不成?”没有物证,只能从人身上下手。
陆夫人抽泣的声音一顿,心虚的眼神晃了晃:“陆家……一向只专心做生意,怎么会得罪人?若说最近生的事……”
“夫人还请明说。”邢捕头忙将耳朵竖了起来。
陆夫人为了难,她斟酌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前几日,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因着未婚妻的事,闹到了大街之上……结果那丫头跑去了顾家少夫人的马车……顾家捕头知道吧?就是来修建河道的顾家……然后那丫头就被顾家带走……”
“夫人的意思是,此事与您的未婚妻周家有关?”邢捕头努力提取着重要信息。
“呃——”陆夫人摆手也不是点头也不是,“陆家与周家定亲多年,想必不会在这等小事上计较,倒是顾家……”
邢捕头眉头皱的更紧,脸黑了下来:“夫人慎言!难道夫人想说是顾家派人点了你的仓库不成?!”
“民妇不敢!”陆夫人心头一突,“民妇是说这两日,就,就生了这么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夫人还是好好想想有没有其他对头吧,顾家肩负圣命而来,怎么会与你一个小小的商贾过不去!你若有证据还好,没有证据,还是管好自己的嘴!”邢捕头没了问话的心思,招呼衙役,“再去周围看一圈,有没有什么寻得到的线索。”
陆夫人被呵斥的心下抖了抖,不敢再说话,眼睁睁看着衙役在废墟旁做着无用之功。
别说一场雨冲刷掉了痕迹,就是火,把门窗都烧没了,又要去哪里寻证据呢。
贴了新的告示后,河道的百姓明显更加安分,连大声吆喝的人都没了,都忙着手里的活计。
等到分完晚饭,百姓成群的去了路旁搭好的帐篷内就着热水吃饭,徐乐婉这才坐上马车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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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夏辞等在门口迎接,递上刚换了碳的手炉,“您是要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徐乐婉双脚落地放下裙摆,适应了这些日子,身上那种潮湿的粘腻感已经能接受了:“先用膳吧。”
“奴婢这就让人备膳。”夏辞转头吩咐小丫鬟去厨房传话。
随低声道:“夫人猜想的没错,今日周家确实找上了门。”
“那她——”徐乐婉的目光向偏院瞥去。
夏辞摇了摇头:“还留在咱们府中,看样子,大有与周家决裂的态度。只是夫人——咱们这般插手……会不会被人说了闲话?”
“我们不过是顺手搭救了一名弱女子,有什么闲话可说?”徐乐婉漫不经心道,“她要走要留都是自己的决定,我们又不曾将人拦住。”
周千凝那手调香要不要都行,但她,曾入了某个人的眼,这位某个人可重要多了。就算他们不来江南,她也不可能嫁入陆家。
夏辞知道主子主意已定,便不再多言。而是提起了其他事情:“今日大小姐命人传信,三日后将在靖州举办宴会。靖州与松江府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参加,顾家毕竟来了此处,总要有个正式露面的机会。当初的接风洗尘宴拒了,眼下河道已正式开工,便不该再行拒绝,大小姐让夫人多做准备。”
“好,”徐乐婉痛快的点头,等的就是这一天,靖州有头有脸的——想必定会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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