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她知道,他一旦知道真相,就会狂哭,自责自己的无能。
兰月,南城,南城大学附属医院
“你到底怎么了?”明轻手足无措地询问:“你这样,我好害怕,我,”
南烟并没有回答明轻的话,手轻抚着他的脸庞,笑着问道:“明轻,你敢亲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明轻疑惑,缓缓开口:“我没什么不敢,只是,我不想你被别人编排。”
南烟眼含热泪,郑重地将手里判决书递给明轻。
明轻战战兢兢地打开,当看到离婚判决书的那五个字时,他甚至不敢往下看。
直到看完一遍又一遍,他才确定,他们真的已经离婚。
明轻陡然喜笑颜开,连眼尾都飘逸着笑意。
下一刻,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哗哗往外淌。
刚才那工作人员来时,他以为他又得不到答案。
过往的许多时候,那些得不到的答案,就是这样错过。
“你确定要我吗?”
南烟笑着点点头。
确定她的心意,明轻微微俯身靠近她,轻轻捧起她的脸,徐徐亲吻她的软唇。
吻里带着无尽的欣喜,是满怀的爱意,还带着强烈地克制和珍视,无尽的温柔绵绵流淌。
“阿因,”他的嗓音里带着笑意,小心翼翼地问道:“现在,我什么都可以问吗?”
“嗯,”南烟软软地靠进明轻怀里,手自然地抚上他的脖颈:“什么都可以,或者,我告诉你。”
明轻望着怀里的人儿,骤然想到,南烟现在已经八个月的身孕,身子会很沉重,容易累。
轻柔地扶她躺下,她往旁边稍微挪了挪,手拍了拍床铺,示意他躺下来。
明轻随之脱鞋上床,在她旁边躺了下来,轻轻将她搂在怀里。
“阿因,”明轻眼眸微深,声音哽咽,疑惑相问:“先讲讲昨晚,是不是林野?”
南烟回想起昨晚,现在还觉得害怕,浑身抖。
明轻心疼地轻抚着她的背,一直轻声说着“我在”。
她沉默许久,深吸一口气,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嗯,是他,他居然给我下药,他想要强暴我,他好恶心,”
明轻心里似被冰锥刺入,又冷又痛。
他没有想到,南烟竟然被林野这样对待。
他没有什么可以做,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哽着喉咙说“我在”。
“我当时浑身无力,动弹不得,手机近在咫尺,我给拿不到,”
“还好,我引导他去拿油画,他踩到手机,便摔到楼下去,”
“但我还是担心,所以,我才用电棍将电路破坏,这样,你就会现,你就会来救我。”
明轻的眼泪不停地往两边滑落,呼吸和胸膛,都因为剧烈的伤心而起伏加剧。
心时不时地骤停,停顿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他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他还能说什么。
他什么都做不了,在他的心肝宝贝受苦受难之时,他反倒是在开什么破会。
“我好开心,我们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在一起,”
南烟伸手抚摸明轻的脸,满是胡茬,故作玩笑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要是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我就不要你。”
“阿因,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这样,我不能没有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居然让你受这么多苦。”
明轻遽然慌乱,便顾不得心疼便,这正是南烟想要的效果。
南烟拿起明轻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轻轻按了按,柔柔地说道:
“明轻,不许哭,你感受到了吗?它是为你跳动,我很好,而且你什么样子,我都会要你。”
明轻泣不成声,心里满是疼惜,疼痛若洪水泛滥,蔓延至全身,钻心剜骨地疼。
南烟挑起明轻的衣服,那肋骨格外突出,瘦骨嶙峋,简直就是皮包骨。
“你怎么这么咯人,”南烟轻轻抚摸,每一下都疼着她的心,声音微颤:“才多久没有见你,你这么瘦削,你现在多少斤?”
明轻眼眸闪烁不定,沉默半晌,心虚地说道:“五十七公斤。”
南烟陷入沉默,只有那因为抽噎而颤抖着的身体,表明她心里的难过。
以前,明轻因为南烟生病,曾经一度掉了三十斤,这次更厉害,直接四十斤。
如今,南烟的体重一百三十五斤,已经比明轻重了二十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