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轻哥哥,我不是小孩子,我也知道刚才那样盯着你看不对,”
“我没有看到什么,在我心里,你是我姐夫,是我姐姐的,我怎么可能看你,”
姐夫,你姐姐都不要我,我怎么会是你的姐夫?
这两个字像是在嘲笑他,笑他异想天开,竟然妄想和她过一辈子。
“我只是想知道,姐姐明明那么喜欢你,”
“又说受不了你的破碎,却会和你分开,”
“我和你们的想法不一样,反正就是不犯法、不伤人的前提下,就应该以自己为重,考虑那么多,多累。”
明轻知道,这些话,肯定是南烟告诉她的。
她明明还是那个勇敢少女,她又怎么会不勇敢。
只是她勇敢的对象不是他罢了。
能够得到她的勇敢,多么幸运,林野居然还不珍惜。
他曾经也得到过她的勇敢,如今也是旧人而已。
明轻冷笑,在心里默想:果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他就算是哭死,她也不管他,明明她最怕他哭。
只要他哭,她就什么都应他,还会满怀心疼地哄他。
想到这里,明轻真想给林野一拳,让他好好清醒。
楼下院子里,南烟和林野又在吵架。
林野不知道怎么办,反正他是什么样子,她都不在乎。
那他就用自己的方式和她相处,最起码这样,她会和他说话。
“林野,”南烟双手将擀面杖颠来颠去,每一个字都透着她的怒气:“信不信,我打死你?”
“阿烟,你最好打死我,这样,我们到阴曹地府还做夫妻,这样你永远是我的。”
南烟冷哼一声,抄起擀面杖,不停往林野身上招呼。
每一棍都是下了死手的,她以往打他,毕竟手下留情,这一次,她是真想打死他。
她今天非得好好治治他的疯病,省得整日疯,搅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底下两人说什么话,明轻无法听清。
他既想听清,又怕听清。
她搅得他夜不能寐,从始至终都是如此,只有原因不一样而已。
这么多年,他们未曾分离过,却爱意更甚从前。
她曾问过他,他会不会觉得心累?感情会不会越来越淡?对她会不会越来越差?
他一如既往地对她好,始终如一地爱着她,从未变过。
可她不再需要。
他好想她,想得骨头缝都疼,十指连心的疼,疼得似头被一条条钢筋贯穿般。
南月望着底下满院子跑的两人,再次坚定地告诉他:
“明轻哥哥,姐姐她真的爱你,她只爱你,”
“她日日夜夜念叨的都是你的名字,她想你,”
“她的眼睛里只有你,姐姐说过,目光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她真的爱你,每当看你时,都是爱意与温柔,这无法骗人,”
“你那么爱她,不要再让她痛苦,姐姐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想要她幸福。”
明轻低下头,沉思许久,最终走下楼去。
他犹豫了一会,最终伸手将衬衫扣子解开四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