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了好几声谢谢了,客气啥呢?”顿了顿,高仇虎说道:“婶子,你要是真差钱用,为啥不去搞柳编,到时候可以到俺那里换钱呀?”
“说是这样说,我也知道村里人都在你那儿换钱,可是我一个人,又要照顾孩子又要忙活赵里,根本没多少时间去做这柳编的活,再加上现在我根本就不敢抛头露面了,村头那么多人,去了难免要被戳脊梁骨,我都怕了……”白寡妇讲到心酸处,又忍不住落下泪水来。
高仇虎有点看不过去了,气恼道:“你怕啥?明天你就去村头学习去,谁要是敢议论你,说你的不是,俺直接让他滚蛋,也不收他的东西。”
见高仇虎说的信誓旦旦的,白寡妇眨着杏眼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半信半疑,喃喃的说道:“你干啥对俺那么好?那样只怕更会连累你,我知道你跟春杏的事,要是被误会了,只怕她不肯嫁给你了,那就不好了。”
“俺说的是真心的,今后你有困难,还可以在俺那里预支一点钱,只要你把东西编出来就成,你有啥好顾虑的,你一没有偷二没有抢的,你是靠自己双手挣钱,谁敢说三道四的,就这么说定了,你早点休息,明天你要是不来,俺叫春杏来喊你。”高仇虎说着,就转身出去了。
白寡妇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心里挺感动的,要知道这几年,都没有哪个男人敢这样大胆的袒护自己,高仇虎只不过一个年轻小伙子,就这样豪气,想当初她嫁到这村里的时候,他还不过半大的孩子,十多岁,她没想到今天他会为自己出头,想了好半天,她才去床上睡觉了,左思右想睡不着,不知道明天要不要去。
第二天高仇虎一大早起来,就被春杏喊去吃早餐,现在他跟春杏像是一家人了,吴继成跟春杏妈对他像是亲生儿子似的,早已经在心里默认了这个女婿了,看着他生意一天天的变好,两口子也是眉开眼笑的,加上高仇虎隔三差五的给他们屋里买点烟酒和生活用品,一家人更是过的和和美美的。
吃罢早饭,高仇虎就很春杏早早的来到村头了,村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前来学习柳编,很快就聚集了不少的人,高仇虎像是往常一样开始教大家编,他今天又教了村民一个新的编织方法,然后让春杏指导,他又单独把村里挑出来的几个徒弟叫到一块,专门给他们指导,这几个人学的快,手脚也利索,学在村民前面了,高仇虎很是满意,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这几个徒弟全部教会,到时候可以让他们去邻村传授编织方法,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省不少心,收上来的柳编品也更赚钱。
高仇虎正在专心致志的教着,孙老财的媳妇杨春芳过来了,她是几个徒弟中的一个,娇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搬着椅子坐到高仇虎跟前,一本正经的说道:“虎子呀,你看这个纹饰咋编呢?我在这里总是绕不过去。”
“这个需要拉扯,绕着这个点转几圈,你看好……”高仇虎一边讲解一边编给杨春芳看,她凑的很近,几乎挨着他的头了,眼神迷离的望着高仇虎,哪里是在看他怎么编,完全是在看他的人,痴痴傻傻的,一脸的绯红。
“学会了没有呀,春芳姐?”高仇虎教了一边发现杨春芳正看着自己发呆,不由推了她一下,杨春芳这才缓过神来,俏脸一红,含羞的咬着嘴唇,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小心脏跳的不停,她又被高仇虎给迷住了。
“你这是咋了,心不在焉的?”高仇虎很疑惑的问道。
杨春芳娇羞一笑,回头见其他几个徒弟正在低头忙活,凑在高仇虎跟前轻声的说道:“虎子,你昨晚上去哪儿了?”
高仇虎不由一愣,不解的看着杨春芳,想起和何冬青晚上的事,有点心虚的说道:“没去哪儿呀,春芳姐你干啥这样问?”
“你少骗我了,小坏蛋昨天是不是去瞎混了?晚上我趁着老财睡着了,到你家去一趟,发现门都锁着,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回来呢。”杨春芳压低了声音,羞赧的说道。
“春芳姐,你没事跑俺家里去干啥呢,大半晚上的。”高仇虎问道。
杨春芳娇羞一笑,白了他一眼,说道:“讨厌呢你,明知故问。”
看着她扭捏的样子,高仇虎嘿嘿一笑,说道:“春芳姐你不是想俺了吧?晚上又睡不着,所以才跑去找俺是不是?”
“你小声点,别让人给听见了,小坏蛋。”杨春芳脸更红了,连忙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这边,这才安心不少,心跳的更快了。
“这两天俺有点忙,回头找你好好的玩玩,你看中不?”高仇虎坏笑道。
“那你昨晚上去哪儿了呀?”杨春芳依然疑惑道。
“俺去贷款了呀,去何会计那里,白天不是太忙吗。”高仇虎说道。
“你确定不是去瞎混了?”杨春芳不服气的问道。
“瞧你说的,俺能找哪个瞎混,要找也只能找春芳姐你呀,要是老财哥不在家,说不定晚上俺就来找你了,只怕你到时候不开门。”高仇虎玩味的说道。
“死样,烦不烦呀,你要敢来,我就敢给你打开。”杨春芳急切的说道。
两个人正在借着柳编的掩饰,窃窃私语,那边突然闹哄哄的,高仇虎回头一看,就见白寡妇怯生生的走过来了,也跟大家一样拿着一些柳条,看样子是来学编织,可才过来,村里几个婆娘就议论纷纷的说开了。
“哎呀真是稀奇事,连寡妇也看热闹来了,真不要脸,她还用搞编织换钱呀,多偷几个汉子,就有花不完的钱呀。”
“就是呀,只怕是借着学柳编,来勾引哪家的男人吧?看看她那个狐狸精样子,村里男人都被她给偷光了,真是丢光了我们女人的脸。”
“哪儿能这样说呀,村里男人都基本上来这里了,她肯定寂寞的不行,过来沾染一下男人的气息,你们瞅瞅,她肯定要往男人跟前坐……”
这些婆娘们说话根本就不掩饰,反而是很大声,老远就能够听见,毫不顾忌白寡妇的颜面,话说的很是不堪入耳,白寡妇本来是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才来的,这会儿听见这番话,一时间羞的无地自容,脸颊通红,可是她想想既然人已经来了,就不要顾虑那么多了,还是坐下来编几个东西换钱吧,于是她就忍了,搬着小凳子随便选了个地方坐下来。
但是不偏不倚,白寡妇坐在了村里钱老憨的旁边,要说也隔着两米的距离,这村里男女老少男女混合的坐着,有些夫妻免不了在一起,白寡妇就是坐在任何一个地方,旁边总会有男人,她是好不容易才选了一个开阔地,没成想这里离钱老憨比较近,白寡妇屁股刚坐在凳子上,那边几个婆娘就嚷嚷开了。
“你看这个不要脸的,坐到老憨跟前了,你说他们俩是不是有一腿呀?”
“我看差不多,你没见他们眉来眼去的,白寡妇刚才还看了钱老憨一眼呢,我看很有可能,听说她半大的男娃都看的上呢,还故意哄那男娃去她家玩,给好吃的,其实就是做那事的,真是骨子里贱到家了……”
几个婆娘指手画脚的,而村里的几个男人也是咧着嘴笑,眼睛不怀好意的往白寡妇身上瞅,虽然女人们这样嫌弃白寡妇,但是白寡妇的小摸样的确是姣好,尤其是那前凸后翘的身段,作为男人都免不了要多瞅个几眼,几个单身汉还开起了玩笑。
“兔崽子,你看白寡妇给你抛媚眼呢,是不是晚上摸她床上去了,你还不承认,老子昨天看见了,弄起来怎么样呀,是不是很爽?”
“放你娘的狗屁,说老子弄了,是你弄了才差不多,上次老子还看你在她门前晃悠,你是不是偷偷的弄过她了?屁股一看就很大,捏起来咋样呀,嘿嘿……”
“你看,白寡妇坐钱老憨跟前去了,看我的。”一个单身汉咧着嘴笑了笑,朝着钱老憨喊道:“老憨,你个狗日的,是不是跟白寡妇好上了?还坐在一起了,这寡妇在床上叫起来,声音是不是很销魂呀?”
钱老憨本来也没有往那里想,这会儿被人一说,脸憋的通红,一蹦三尺高,横眉竖眼的吼道:“你这个小狗日的乱说啥?老子把你牙齿打掉了,割了你的舌头,看你还胡说八道,裤裆里的毛都没有长齐,你知道个啥?”
其他男人听见钱老憨这样一说,不由哄堂大笑,那单身汉见状,更来劲了,得意的说道:“老憨你狗日的,你就是毛长齐了,才跟白寡妇有一腿的,你没做的话你狡辩个啥,是不是心里有鬼呀?要不白寡妇咋不坐老子跟前来?”
白寡妇被开惯了这种玩笑,原本她决定忍着的,可是这会儿她实在忍不住,低眉垂眼的赶紧搬起凳子,羞愧的往后走,干脆离大伙远远的,一个人在那里低着头编织。
她这个举动让村里的人更是觉得来劲了,婆娘们说话更难听了,“你看这寡妇,被识破了就干脆跑那么远,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做给谁看的呀?”
那单身汉这会笑的更起劲,又冲钱老憨喊道:“老憨,看那寡妇不好意思了,是不是你没答应跟她弄,她给气跑了呀,你平时是咋弄她的呀,要不当场给我们示范一下?”
钱老憨是个老实人,被这一说羞的脸红脖子粗的,急的暴跳如雷,慌忙挥着手说道:“没有的事,莫要乱说了,要不然俺可跟你们急了啊。”
白寡妇实在是脸上挂不住了,又急又羞的,她实在呆不下去了,再不走就会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她心里不是滋味,低着头搬着凳子起身准备走,这会儿那边的婆娘又开始嚼舌头了,指手画脚的说道:“你看这寡妇,肯定心里有鬼,这会儿没办法勾引男人了,就往回走了,真是不知廉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