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却哭得愈发委屈,哽咽着道:“可是我觉得,没有比他更好的选择了。”
薄霂弦停留在她头上的手略微一顿,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把她的脑袋狠狠往被子里一按。
“狠狠哭吧你就。”
他本来想把人送到酒店就直接离开的,但现在身上到处都是发酵之后酒的味道,难闻的要死。
无奈之下,只能先去浴室里洗个澡。
想着时音因为百般委屈而啜泣的样子,薄霂弦单手撑着浴室的玻璃门,心中闪过了一丝动摇。
他不遗余力地让薄钰谨暴露出最丑的一面,让她看清。
本意是让她远离这种婚姻。
但现在她这么难过,他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一边想着要不要再给一些寰转的余地,他一转身,只见身后站了个披头散发的大活人。
常年锻炼出来的对危机的处理能力,让薄霂弦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但心跳猛的加速和血液逆流那一刹那的冰冷,骗不了人。
“你干什么?”他沉声开口。
时音眼睛红彤彤的,眼神依旧因为药效的作用,无法聚焦,歪头看着他。
“不能一起洗吗?”
薄霂弦轻吸了一口气,单手扶着玻璃门:“你当我出来卖的?”
时音没回应这句话,只是开口:“我一个人洗澡很冷。”
“我现在让你去睡大街,你会更冷。”
“你就是他对不对?你来找我了。”
时音迷迷糊糊的盯着他,“虽然这是梦,但也还不错。
反正你身材看起来,跟他没什么区别。”
薄霂弦的耐心,在这一刹那瞬间消失殆尽。
他卡着时音的脖子,猛地把她推到后面带水汽的玻璃上,沉声开口:“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跟薄钰谨哪里像?”
居然还说身材像,看她是昏了头!
时音身上的温度依旧高的吓人,反应也很迟钝。
带了几分迷茫看着他的眼睛,丝毫没有被卡住脖子时的茫然和畏惧。
薄霂弦的理智也瞬间回笼。
今天被她搞的冲动了几次,他跟一个喝醉的人计较什么。
正要收回手,时音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一脸真诚和诚恳。
“你为什么要提薄钰谨?我说的是薄霂弦。”
薄霂弦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了几分,凑近她的耳畔:“你说什么?”
时音轻轻张口。
他没听到一句话。
下一秒钟,耳垂却被她咬住了。
薄霂弦呼吸急促了几分,精壮的胸膛起伏。
他压低声音:“既然你已经认出了我是谁,也是你主动招的我。
那我接下来做的一切事情,你自己应该有能力负责。”
时音眨着眼睛看着他的侧脸,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都已经做梦了,还不梦点夸张尺度大的。
岂不是显得她做人这几年,太过于收敛禁欲!
薄钰谨跟别的女人孩子都生了,她却在连点男模的时候,都还想着一个不可能的男人的脸。
简直是岂有此理!
非得在梦里放纵一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