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连忙开口:“小叔叔只是在帮我壮胆,怕我紧张的时候会说错话,你别……”
薄霂弦脸上最后一丝的忍耐消失殆尽,冷眼扫了过去。
“别以为拿了个项目,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薄钰谨故意装作委屈:“小叔叔,可是我是第一个做到的人,我为公司省了大笔钱,不是吗?
还是说,您觉得我逾矩了?
对不起,我不知到在这种轻松愉悦的范围下,也不能说冒犯您的话。”
虽然他说的卑微,但这话,明显是暗讽了薄霂弦的霸道。
会场骤然安静了起来,围观的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时音生怕他作死,连带着自己也给陷害了,拽着他就要往下走。
薄霂弦的余光扫过两人,目光越发森冷。
“这家靠谈判,能够以最低的价钱拿下,最少为公司省下六成利。
你拿着狗都能谈到的价格耀武扬威,我没骂你废物,你便嚣张地飞上天连拽都拽不下来了?”
薄钰谨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至极,“怎么会……”
“用不用我让人把第一版的谈判合同拿过来?”
薄霂弦冷笑,“对方报出这个价格的时候,他们业务部的人就已经被我拉黑了,也只有你舔着脸去当这个冤大头。”
薄钰谨脸由白转红,到最后变得没有一丝颜色。
他有些狼狈的转身下楼梯。
薄霂弦更加不客气的声音传来:“出门把脸裹严点,已经用颜面扫地了,千万别再被风吹断了舌头。”
也许是言出法随,他的话音刚落,薄钰谨的身子一晃,差点当着众人的面摔一个结结实实的大马趴。
时音差点被他拽倒,只能赶紧扶了他一把。
在众人眼里,看起来倒像是两人艰难的相互扶持。
终于离开了会场的范围,刚在地下车库里站稳,薄钰谨白着脸二话不说扬起巴掌冲时音抽来。
这次时音没有吃亏,反应极快的挡住他的胳膊,反手一巴掌打了回去。
“你干什么?自己当众被人骂的下不来台,想冲我撒火?
你想找出气筒的话去找你的情人,别上我这里犯贱!”
“明知道薄霂弦要架空我,却在打电话的时候连一句都不肯说,你他妈是不是早就觊觎我的位置了?!”
薄钰谨破防的厉害,连嗓子都劈了。
“我就知道你来我家就没安好心,你不光贪图我的人,连我的位置也要贪图!”
时音心中那零星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愧疚,在刹那间消失殆尽。
“不是大哥,你没事儿吧?”
“我还想问你到底有没有事!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打扮的花枝招展来这里,是准备迎接你的新职位了是吧?
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我什么都要没了!”
薄钰谨嘶吼着开口。
时音还击:“难道不是你精虫上脑,连晚会都没办法忍到结束,就跑出去跟你的情人上床吗?
我没打电话提醒你过来吗?你脑子都吃到狗肚子里了?
你还打电话让我给你送东西,你当我什么人?”
“好好好,就因为吃醋,就要这么害我是吧?”薄钰谨的怒极反笑,“我真没见过你这样刻薄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