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明明是那个冒昧的人,可还是能做到云淡风轻,“看你啊,怎么,不给看?”
阮萋萋局促地避开目光,“莫名其妙,我看你现在已经好多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就是你的秘书,也不是你的助理。”
沈戾才撑起来的身体瞬间又倒下去了,“我突然觉得头疼,我有理由怀疑你刚才在药里下了药。”
阮萋萋难以置信这句话居然能从沈戾嘴里说出来,“我说你没事吧?不是你让我给你上药的吗?而且这药也是你的啊,你别污蔑好人行吗?”
沈戾看着阮萋萋跳脚的样子,甚至还有欣赏的意味,“刚才只有你和我,我现在身体不舒服,只能和你有关系啊。”
阮萋萋气得牙痒痒,“神经病!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帮你,你现在就是过河拆桥,你狗咬吕洞宾!我不跟你玩了!”
阮萋萋扭头就走,沈戾微微撑起半个身子,眼里含着笑地看着她,“你走吧,我要是有任何意外,那佛爷府的人就会追杀你,他们可不会听你解释,只会直接动手。”
阮萋萋脚步一顿,沈戾说的话不会是唬人的,他身份尊贵,要是真的有什么问题,他的手下调查起来,知道沈戾最后见的人是她,肯定要被抓起来的。
他们对沈戾非常忠心,要是有问题,搞不好都不会问她情况,直接把她爆头。
“你到底想干嘛?”阮萋萋转过身子,没有好气道。
沈戾抬了抬手,看起来很是虚弱道:“我想起来,你扶我。”
阮萋萋很是不情愿,“我叫阿九过来。”
沈戾放下手,很是严肃的看着阮萋萋,“说起来,我还是因为你受的伤。”
阮萋萋神色一顿,“我?你堂堂佛爷人,干嘛和我这种小人物开玩笑?”
“你还记得在夏国的时候惹的祸吗,我可是为了你,才得罪了唐家啊,现在唐家找人暗杀我,这次是肩膀,下次就是脖子,我要是死了,也算是因为你死的,你要愧疚一辈子的。”
阮萋萋很不喜欢这种被威胁的感觉,冷哼一声,“没关系,只要我没有道德,你就绑架不了我,正好,我没有道德。”
阮萋萋转身就要走,沈戾眼里藏着笑意,也不急,果然,才走到门口的阮萋萋,迟迟没有开门,下一秒,果然又折身回来。
“沈戾,你为什么非要这样?”
阮萋萋心里憋着一股火,瞪着沈戾,“我平时也没惹你吧?为什么要一直为难我?”
其实沈戾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看见她的情绪因为自己波动的时候,心里莫名的满足。
“不是为难啊,我是在帮你,帮你活下来。”沈戾说的理所应当。
阮萋萋真的不明白,沈戾的逻辑是从哪里来的,不过沈戾说的也有道理,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我虽然是你的秘书,但是我只能照顾到你能够自理。”
沈戾听见她服软,嘴角微微勾起,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起来,他虚弱的抬起手。
“我要起来。”
他像个大爷一样,眼神松散,阮萋萋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沈戾的身材高大,阮萋萋在他身边衬得她更加较小,她扶上沈戾的肩膀,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用尽全力,也仅仅是把他稍微带起来一些。
“你,你好重。”
沈戾很是享受一般,微微眯起眼,“是你力气不够,还需要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