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宴心软的一塌糊涂,揉了揉她的头发,“想要我不担心,以后就不要让自己受伤了。”
“我不知道石俊杰是个——”沈宁熙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时宴打断,“别想这么多了,睡一会儿吧,我在这里陪你。”
顾时宴低沉温柔的嗓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沈宁熙抓住他的手,渐渐合上眼皮。
顾时宴凝视她的睡颜,眸色柔情,想触摸她的脸时,陈岚的电话打过来了。
“顾总,牛律师看了案例,说以最高刑法来判,石俊杰能判三十多年。”
顾时宴的凤眸闪过一抹戾气,“三十年太少了。”
陈岚听着他语气中不加掩饰的杀意,咽了咽口水,“顾总,石俊杰还没审判,现在动手不方便。”
“监狱里已经安排人了,等他判刑之后,再出点事,让他一辈子蹲在里面。”
沈宁熙受了惊,睡着了时不时抖一下,发出惊惧的呓语,顾时宴小心避开她的伤口,宽大的手掌一下一下抚拍。
等她睡沉后,轻声道:“断了他的腿,让人盯着,别让他轻易死了。”
一个正常人在监狱,都能受尽折磨,更别提断了腿的人,只会生不如死,多活一秒都是煎熬。
陈岚打了一个寒颤。
这世界上得罪谁都可以,就是不要得罪顾时宴。
——
沈宁熙睡醒的时候,已经接近四点。
顾时宴的手,还被她紧紧攥在手里,他还没有察觉到她醒来,正用一只手敲击键盘。
“你这是什么键盘啊?静音效果这么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沈宁熙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顾时宴惊喜回头,见她正含笑的看着他,把电脑推到一边,转过身,目光专注的看着她。
“键盘是公司的产品,你喜欢我挑一个给你。”说完,顾时宴起身,倒了杯温水,放了跟吸管进去。
沈宁熙因为后背有伤,只能趴着,或者是侧躺着,所以顾时宴把水递到她嘴边,一低头就能喝到。
“我不想喝水。”沈宁熙推了一下,神色不自然,“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女护工,我想上洗手间。”
顾时宴倒是神色自若,“护工没这么大力气,我抱你去吧,”
“不要。。。。。。”沈宁熙满脸写着拒绝。
真要让顾时宴抱着她小便,以后她还怎么面对他嘛!
顾时宴低着头,在她耳边低声哄着,说的话让沈宁熙面红耳赤。
她嘴里依旧拒绝,只是态度没那么坚决。
顾时宴是什么人啊?一样就看出来了。
他弯腰,在沈宁熙脸上亲了一下,再把她抱起来。
顾及到沈宁熙背后的伤口,他像抱孩子一样的抱着她的腿,走向洗手间。
整个过程沈宁熙没感觉到后背伤口的痛,只是从洗手间出来后,她脸红得快烧起来,趴在病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医院的被子很脏,别闷了。”顾时宴把被子扯开,揉了揉她的头,“等会我就要回公司开会,下班了再过来陪你。”
“我安排了一个护工,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她。”顾时宴道。
沈宁熙也不说话,头埋在枕头里挥手,完美表达了什么叫做:赶紧走吧你。
顾时宴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抓住她的手,在嘴边轻啄一下离开。
回到公司,顾时宴开了一场国际会议,敲定了几个合作项目,让人把龚有金叫了进来。
龚有金正好要告尤娜的状,进来叫了声顾总,就开始说尤娜的坏话。
顾时宴丢了一个文件夹过去,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文件夹砸在龚有金身上,掉落地上,里面的资料散落一地。
龚有金弯腰捡起上面的资料,看到资料上的贪污证据,手开始发抖,额头急速冒出一层冷汗。
“看看有没有漏掉的。”
顾时宴轻描淡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龚有金骨头一软,跪地求饶:“顾总,我错了,我一定把所有挪动的公款,全部补回来,请你再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顾时宴靠在办公椅上,依旧用淡淡的语气说:“原本我是想再给你一次机会的,可你的好弟媳妇邓颖语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这人连我也要忌惮,听从她的吩咐,你说我如何再给你机会?”
这一刻,龚有金想杀了邓颖语的心都有了。
连顾时宴都要顾忌,听从他话的人,权势该如何庞大。
心知无论如何恳求,顾时宴都不会为了他得罪一个权势滔天的大人物,龚有金不再乞求顾时宴的原谅,而是痛哭流涕的哀求顾时宴不要报警,承诺会把挪动的资金全部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