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她去,要不是因为她,泽安也不会出事!”
想到秦姻,秦峰脸上的表情都带着深深的恨铁不成钢,厌恶道:“不要管她,尽全力把泽安照顾好就行!”
他才是秦峰的命根子!
周烬砚点头,旋及转身打开门。
秦峰走了进去,很快,里面便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周烬砚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瞥了一眼,才转身离开。
那挺拔傲岸的身影,周身都散发着肃冷萧杀的冷冽。
车内,早就有人在等候。
那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西服,清俊的容颜,在见到沈沉走来,才让司机把门打开。
周烬砚坐了进来,接过他递过来的烟,点燃。
“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贺明诚问。
“可以安排了。”
周烬砚修长的手指间烟雾升腾,他隔着雾霭看了一眼贺明诚,才沉声开口道:“上次,是你弟弟救了秦姻,真是巧。”
提到那个人,贺明诚的脸色显然不太好看。
“他妈妈之前就住在那,他也不是很听话,所以,我也不怎么关心。”
贺明诚显然也有点心烦,旋及拿出了一份资料,适时的转移话题道:“有人把京西的烂尾楼买下来了,就连我都是才知道的,我们失算了。”
周烬砚表情有点凝重,眸光沉冷的接过文件,声音冷冽:“查清楚是谁了吗?”
“暂时还没有。”贺明诚也很严肃:“我家里也是才知道的内部消息,刚准备规划,就有人买了,烬砚,看来,有人比我们还要深入其中。”
周烬砚默默的吞云吐雾,没有说话。
贺明诚有点担心的开口:“秦姻不能生育了,秦峰就又少了一枚棋子,但是那个秦白栀——”
“她不能动。”
周烬砚突然出声,眼神记戾地朝他看去。
“我知道她跟你是一起从孤儿院出来的,可是烬砚,她终究是秦家的女儿,就算是你不想动,秦家出事,她也很难自保。”
贺明诚很认真的看着他:“更何况,如果秦峰真的把她嫁到顾家,我们就很难撼动秦氏在京海的地位了,你要早点做决定。”
“我会想办法把她送出国。秦泽安已经废了,就算醒过来,也是个残废。”
周烬砚掐灭了手中的烟,翻了翻手里的文件,才沉声道:“至于秦姻,我不确定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最近,她和陆岑联系的很频繁。”
想到那张少女含泪的照片,他的心就好像被揪了一下。
好像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正如手中沙般不断的流逝。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陆家现在没有继承人,陆岑是唯一的希望,烬砚,你不该放任她继续这样下去。”
贺明诚看得很清楚,顿了顿,还是犹豫道:“其实,你只要娶了秦姻,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再怎么说,也同一屋檐下相处了十年,她那么喜欢你,既然不能生育,也不会有任何威胁, 烬砚,你其实完全可以……”
“明诚,够了。”
周烬砚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冷冽,摆明了是不想再说下去了。
贺明诚有点无奈,但面对男人鹰隼般的眼神,他也只能道:“宜早不宜晚,烬砚,霍家就只有你了。”
休养的这几天,宋菲都是两头跑,大部分时间,都是秦姻自己一个人呆在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