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找秦姻的。”
“什么?”
杨淳之目瞪口呆,震惊的瞳孔地震。
“那个瘟神怎么会在这里?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
“被救护车拉走了。”
贺纪野冷漠的出声,下一秒,不远处的周烬砚已经把手里的工具换成了棒球棍。
“砰砰砰!”
让人颤栗的声音,飞溅的血全部迸溅到他白色的衬衫上,又被雨水冲刷到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贺纪野皱眉,他一瘸一拐的朝着楼上走去,擦肩而过的瞬间,侧首。
四目相对。
一双目光灼灼,一双嗜血冷酷。
周烬砚手下又砸了一下,地上的人闷哼了一声,彻底没有了动静。
他丢开已经有点变形了棒球棍,接过一旁手下送上来的毛巾,擦了擦。
贺纪野站定,纹丝未动。
沈沉在周烬砚的身后撑起伞,他沉冷的声音,天然带着上位者的凛然威压:“贺纪野,救命之恩,我记得你了。”
贺纪野冷冷的绾唇:“那你最好一辈子都记得。”
周烬砚睨了他一眼,才缓缓转身离开。
医院里。
秦白栀赶来的时候,周烬砚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袖口处,骨节分明的大手上,是深浅不一的伤痕。
她冲上前,声音有点急促:“烬砚哥,姐姐她……”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周烬砚沙哑的开口,眼神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她一头长发有些许凌乱,眼眶微微发红,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许是因为着急赶来,帆布鞋和白色的裙摆都被迸溅上了一点泥水印。
“那泽安——”
“还在抢救。”
周烬砚看了一眼电梯,才沉声道:“妈在手术室外面守着,爸现在正在赶最早的一班飞机回来。”
秦白栀的身体有点微微的颤抖,她有点哽咽的开口:“如果我那天拦住姐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烬砚哥……”
眼泪溢出眼眶,周烬砚忍不住抬手,轻轻的将她脸颊上的泪水拭去。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这不怪你,要怪……就怪秦姻不懂事吧……”
他的举动,让秦白栀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伤痕。
她的心一颤,立刻双手捧住他的,满目的心疼:“这是怎么弄的?烬砚哥,你 要不要处理一下?”
“没什么,一点小伤。”
他说完,才低声道:“你先去陪陪妈吧。”
秦白栀怔住,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那你……”
“我在这里等她醒过来。”
她是谁,她心知肚明。
秦白栀抿唇,这吸了吸鼻子道:“好,那…… 烬砚哥,你也注意身体。”
周烬砚点头,才让旁边的一个保镖送秦白栀上了楼。
不多时,沈沉走了过来,矜冷的男人才沉声开口道:“都处理干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