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里更恨桑榆!
这个贱蹄子既然和霍家两位少爷都有勾结,想必过得比他好多了,竟然还来骗他的钱,真是后悔当初生了她!
“既然关系挺好的,还把她关在阁楼?”
裴煜大抵是太无聊了,他耐着性子温水煮青蛙一般,一句句逼问着桑洵,欣赏着他惊慌失措的表情。
“我也是一时心急嘛!我们正准备去放她出来呢,你们就来了。。。。。。”桑洵欲哭无泪。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楼上,霍鸱站在阁楼门前,等着保镖砸门。
门开的一瞬,他眉头紧拧。
这里环境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差劲。
暗无天日,又霉又潮,每一寸空气都是冷冽的。
而他的小野猫,就蜷缩在角落的纸板上,头发凌乱脸色惨白,远远的看过去,只剩下微弱的气息。
看到她时,霍鸱愣了一瞬。
短短几秒钟,浑身的细胞在叫嚣着,他隐忍着腾升的怒气,一步步走过去。
“桑榆?”男人蹲下身,摸了下她的小脸。
冰凉的触感传入指尖,眼前的女人就像个瓷娃娃,仿佛一碰就要碎了。
桑榆也只是颤了下,又陷入无意识中。
霍鸱摸了摸她的手,很凉,手背被冻的红紫,甚至肉眼可见清晰的毛细血管。
他脱下身上的大衣外套,小心翼翼的盖在桑榆身上,然后动作轻柔的将人抱起来。
或许是身体不舒服,或许是闻到熟悉的气息觉得心安,她窝在男人怀里嘤咛了声,又沉沉昏了过去。
霍鸱抱着人下楼,快步往外走。
路过裴煜时嘱咐了句,“人留着,先交给你。”
他现下没时间处理这对夫妇,桑榆身上冰冷的很,额头确是发烫的,也不知被关在阁楼从什么时候发烧的。
他们直奔医院,到病房时,已经有医疗团队在等着。
医生见霍鸱很紧张的模样,一番检查后慌忙安慰道,“人没有大碍,因为受冻导致发烧。”
“但也幸运,送来的及时。如果持续的低温,只怕人要被冻死了。”
医生看了眼病床上的女孩,尽管脸色苍白,也难掩五官精致,漂亮的让人心生爱怜。
怪不得霍总这么上心。
“人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摇头,“说不准,醒来后尽量吃些流食,卧床静养。到时候再做个全面检查。”
霍鸱皱着眉,眉眼间难掩烦躁的情绪。
他吩咐小张去买些日用品,病房里只剩他陪着桑榆,男人拿来热水,用棉签蘸了水帮她润唇。
“真是麻烦精。”看着她熟睡的面孔,他心烦意乱。
没多久,他接了通裴煜的电话。
“人先关阁楼了,老子连夜把门修好的,就怕锁不住他们。”
本想教训他们一番,但想想,这样做不合适。
他们毕竟是桑榆的家人,家长里短的恩怨最难辨是非,外人不好插手。
如何处置,还得看桑榆的意思。
他能做得,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