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接话,只闭目养神。
前面开车的小张适时开口,“裴小姐,先送您回家。”
裴瑾脸上的神色难掩失落,“二哥,上次吃饭我不小心冒犯到你朋友,回家后我哥和爸妈都教训过我了,他们差点动手打我呢!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生气。”
霍鸱睁开眼睛,看着她道,“裴小姐,两家生意上的事,和你无关,不必放心上。”
“你不生我气就好。”
裴瑾脸色缓和了些,紧接着从包包里拿出个精致的香囊。
“这个是我去庙里特地为你求的,可以保平安,听说你睡眠不好,里面加了香料有助眠的。”
“二哥,送给你。”
霍鸱瞥了眼,似不感兴趣,“不用,我现在。。。睡得挺好。”
他之前的确有失眠的习惯,睡前需要喝点酒来缓解,但最近似乎很久没这个困扰了。
想到怀中抱着香软入睡,倒真让人有些食髓知味。
想到桑榆熟睡时的模样,他自己都没察觉,眉眼处多了几分柔和。
一时之间,裴瑾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能感觉出霍鸱始终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
也有小姐妹教她,说女追男隔层纸,只要生扑上去再掉两滴眼泪,再矜贵的男人也把持不住,更何况像霍鸱这般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的浪荡公子。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她再哭闹一番,由裴家出面,这桩婚事不就稳妥了?
可是裴瑾不敢。
她甚至觉得,只要自己这么做了,霍鸱会把她扔出去!
小张开的快又平稳,只十几分钟便到了裴家。
裴瑾没着急下车,歪着脑袋可怜兮兮的问男人,“二哥,下个月我过生日,你能来吗?”
“看时间。”霍鸱揉了揉眉心,显然耐性不多了。
没有一口回绝,裴瑾已经很开心了。
临走时,她将香囊塞进男人手里,“生日那天我等你。”
霍鸱看了眼掌心里的香囊,随意扔在车内角落里。
回去路上,他突然问,“听说今天严太太来公司找过桑榆?”
“是,好像谈话不太愉快,严太太走的时候气势汹汹的。”小张回答道。
男人默了几秒钟,语气随性散漫问,“她没吃亏吧?”
桑榆性子倔,很多时候在这种豪门太太面前,还真不是对手。
“没有,不过桑小姐看上去也挺生气。”
小张调过会客厅的监控,这次严太太没有动手打人,已经出乎意料了。
次日一早,桑榆在总裁办等着霍鸱的到来。
她已经喝了三杯水,心情始终惴惴不安。
嘴上说着要和男人划清界限,两人顶多是床伴关系,除此之外是平等的,可她一次次的,需要霍鸱的帮忙。
桑榆习惯了独来独往,她的生存法则就是:尽量避免亏欠人情。
因为她孤身一人,对任何情义都没有偿还的资本。
可这件事,连沈悦柔都帮不了她,只能找霍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