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外是保姆的声音,顾棠兮才轻吁一口气:“刘姨,我还不饿,想再睡会儿,你和小叔先吃吧。”
小小姐怎么敢当着先生面赖床的。
保姆轻轻打开房门,探着头问:“小小姐,先生刚才还问起他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嘴笨,怕他再问我会露馅,你还是……”
“好好好,我洗漱好就下来。”
那块破皮的部位正中脑门,面积还挺大,要是小叔调出车里监控查看,踹他屁股的事情可就败露了。
一想到这里,她立马翻身下床去洗漱。
二十分钟后,她穿着毛绒绒的家居服,素面朝天的下楼进入餐厅落座。
保姆陆续将早餐端上桌。
沈知砚放下平板,抬头看向餐桌对面。
“怎么坐那么远?”他看她不坐平时的座位,而是坐到了最远的餐桌边角处。
与他隔得远远的。
“不,不远啊,坐这里通风好,空气好。”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解释。
不知道小姑娘是心虚还是害怕,埋着头始终不敢抬头看他。
沈知砚摸了摸额头的那块纱布,“刘姐说,我额头的伤,是……”
她心虚抬眸。
“是你帮我包扎的?”沈知砚来个大喘气。
专门吓唬她。
她又把脑袋埋下去了:“包的不怎么好看,你可以让家庭医生过来,帮你换药重新包扎。”
“一点小伤而已,用不着家庭医生跑一趟,你包的很好,换药的时候我找你。”
家里空闲的医学生不用白不用。
“昨晚……”沈知砚拿勺子喝粥时又突然开口。
昨晚?
顾棠兮拿在手里的勺子差点抖落。
沈知砚不紧不慢先喝粥。
他要说不说的,真是急死人了。
顾棠兮捏紧手里的勺子:“昨……”
“昨晚我喝多了,没做出格的事情吧?”
他在顾棠兮面前向来是严师慈父的形象,要是像个疯子一样到处乱发疯,那得多没面子,多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