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带解开。
沈知砚的上身忽然倾斜过来,整张发烫的脸都贴在她的脖子上,喷薄的热气在她耳边萦绕:
“热,……好热。”
这个天够冷的,再加上车里没开暖气,顾棠兮都觉得冷的手脚发麻。
沈知砚却一直喊热。
她推了推像牛皮糖一样黏在身上的沈知砚,然后伸长手臂,打算打开那边的车窗给他透气。
“小叔,你压……压着我了。”
她手臂刚伸出去,沈知砚的脑袋就栽进她怀里。
“嘶……”
这一头栽进来。
撞的她右边胸口好疼。
金丝眼镜也顺着他栽倒的姿势掉到座椅下。
没了安全带的束缚,沈知砚的身体顺着她的胸口一点点往下滑。
直到滑到尴尬的部位。
他冷白修长的手指一下子握住她的腰肢。
她浑身一颤,腰脊绷的笔直。
心脏也跟着怦怦乱跳。
来接沈知砚的时候,她没来得及脱掉身上那条欧根纱低胸连衣裙,只是简单在外面套了件针织开衫。
针织衫扣子完全敞开,能清楚看到她精致白皙的锁骨下,粉色蕾丝边边里那抹雪白的沟壑。
沈知砚烫红的脸颊此时就贴那里,依偎着,安静的像个刚睡熟的美男子。
顾棠兮稍微歪头,就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消毒水味道。
这么重的味道,真不知道他有多长时间是泡在手术室的。
她有些心疼,抬手摸上沈知砚的头发。
他始终安静的躺着,不凶,也不拧眉,更不会严肃的苛责她。
看起来好乖,好温顺啊。
像驯服乖顺的黏人大狼狗。
顾棠兮享受着此刻的体验感,从抚摸变为大胆的揉。
揉啊揉,把沈知砚的脑袋都揉炸毛了。
沈知砚闷哼一声。
她顿时吓傻了,赶紧将他的鸡窝头理顺。
保姆很快买来棉签和纱布。
沈知砚动来动去,一直不配合她涂药。
顾棠兮像泄气的河豚:“算了,回家再说吧。”
车子启动,往麓山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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