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舒适的客厅,奶白色的装修明亮。
身材颀长的男人坐在茶几前面,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花茶,不是酒,但比酒水更醉人。
一壶喝完,底座的蜡烛还未燃尽,权宴却仿若未知,继续倒着花茶,直到嘴里什么都没有喝到,才回过神来。
他脸上挂着浅浅、淡淡的笑,温润、和煦像冬日山谷里的第一束光,照在身上是暖的,是温柔的,却也冰的令人胆颤。
阿大偶尔会惹怒权宴生气,但都没有这次严重,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危险,隔着五六米,都能让人感到恐惧。
阿大也不敢问什么情况,就偷偷地给孟媚儿发消息询问,谁知女人那边也是没消息,他就只能站在不远处守着权宴,这一守就是整夜。
男人一晚上没睡,眼睛盯着黑漆漆的窗外,笑容保持了整个晚上,特别像是恶鬼附身。
吓得阿大念了一晚上的阿弥陀佛,天刚泛起鱼肚白,就出去找黄袍加身的捉鬼大师。
车还没开到寺庙,就看到孟媚儿靠在一个女人的副驾驶座上,闭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
阿大听不到孟媚儿在说什么,但看女人开车很急,还闯了红灯,他赶紧将电话打给权宴。
“先生,孟小姐好像出事了?”
孟小姐这三个字让权宴黑到没有颜色的眸子,渐渐有了光彩,他那岿然不动的心脏,像是被人猛地攥住,又缓缓松开。
“先生,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孟小姐出事了,那女人还闯了红灯!!”阿大又重复了一次。
“听见了。”权宴用冰冷严谨的声音回复:“她有三个姐姐,开车的应该是其中的一位。”
“可是先生,你不是喜欢。。。”
“我不喜欢!”权宴打断了阿大将要说的话:“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说完,权宴挂断了电话,拿起桌上的茶壶,顿了顿,又将茶壶、连带着孟媚儿用过的茶杯,全部丢进垃圾桶里。
他上楼,正常的洗澡、刷牙,换衣服,一身清爽地走进院子,拿起园丁小剪刀,修理着蔷薇花的枯枝。
手机却咚咚咚地传来几条消息,是阿大发的图片。
阳光照在孟媚儿惨白的脸上,衬得她清冷、精致、脆弱、易碎,像用玻璃制作的瓷娃娃,一碰就碎。
权宴按灭屏幕,继续修剪蔷薇花枝,却被短而细小的花刺扎了手,鲜红的血珠冒出来,他盯着那抹红色,心中的某个地方也被牵动着。
缓了许久,他才发出消息:“她怎么了?”
“听医生说是淋了半夜的冷水,自己把自己浇感冒了。”
权宴眼波微动:“浇感冒?”
“具体为什么孟家大小姐没说。”阿大说:“就是感觉怪怪的,我在孟小姐门口站了一会,老是听她说胡话,说什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
权宴莫名想到昨晚孟媚儿吞吞吐吐好一阵儿,又下定决心般的跟他讲那些话,也许那些话不是她本意,而是孟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