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银子,拜托官兵安葬明月花楼的众人后,乔安宁还是跟着计宴回了宫。
回了宫,宫外的一切都要抛弃的,不能想,不能提,以免被人抓到把柄。
第二日,乔安宁到了第一次拿解药的时间。
与计宴商量好,找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给瑞王汇报去。
“殿下,来,陪我演一出戏。”
乔安宁说,花楼没了,但她还要活着。
在她眼中,再低贱的人命,也是命……她还活着,她就得给她们报仇。
“好。”
计宴说,眼中的视线更深,以至于,她有些看不明白了。
小福子进宫,找到了她,乔安宁接过了解药:“王爷可有话说?”
“放肆!王爷的事情,是你能问的?好好给王爷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不该打听的,你少打听。”小福子一脸轻蔑的说。
原来只不过是一个花船上的女人,还以为多高贵,凭什么给他摆脸色。
啪!
一记耳光甩在小福子脸上,打得他脸都偏了,还不等他发怒,乔安宁冷着脸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质问……本女官?!”
她可以是太子身边的贴身女官,还轮不到一个小太监来放肆!
“乔安宁!奴才是王爷身边的人,你打奴才的时候,还记得王爷的吩咐吗?”小福子捂着脸,怒极的说,乔安宁特别惊奇,“哎呀呀,本女官倒是不知道,打你一个狗东西而已,跟王爷有什么关系?你别偷换概念啊。本女官只是单纯看你不顺眼,想教训你!”
小福子瞪大眼睛:居然把看不顺眼这几个字,说得这么光正明大。
“解药呢,拿来。我要是真的死了,你看你家主子饶不饶得了你!”乔安宁凶神恶煞的去他身上搜,小福子大惊。
他就算是个小太监,也不能被个女人上下其手吧!
他不干净了。
面红耳赤,拼命躲闪:“来人,来人……”
“来个屁的人!乖乖给本女官搜哦!否则的话,扒光了把你吊起来打!”乔安宁兴奋了。
她感觉自己还有点变态。
试想:扒光,吊起,打。
这是什么虐玩PLAYM啊,果然变态的人想的玩法,也同样让人变态。
两人正在拉拉扯扯,太子突然出现,脸色难看得很:“乔安宁!本宫倒是不知道,你居然还有狎玩小太监的癖好!看来,你在本宫身边,真是委屈了你。”
乔安宁顿时大惊,连忙失开小福子,哭巴巴的跪地大喊冤枉:“殿下,奴婢只是觉得这个死太监鬼鬼祟祟的,尤其他还敢对奴婢不敬……他对奴婢不敬,不就是对殿下不敬么?奴婢又发现他身上暗藏了毒药。殿下,奴婢都是为了殿下着想啊!”
眼看她哭得跟真事似的,小福子也急了:“太子殿下饶命,这事情不是这样的,乔安宁她对奴才心怀不轨……”
“你给本宫住口!”
计宴看了一眼乔安宁,舍不得踹她,把小福子踹倒,“来人,把这个该死的奴才拉出去打!身上的毒药都搜出来,这是证据。”
乔安宁眨眨眼:殿下,我呢?
“还有这个贱……婢!先给本宫关起来,待本宫核实之后,再行处置!”计宴一脸不忍的说,至少在小福子眼中看起来,计宴是不忍心打自己心爱的女人的。
哪怕只是个贱婢!
于是,一阵哭爹喊娘的叫声过后,小福子倒是看在瑞王的面上留了一条。一瘸一拐回去,见了瑞王,顿时哭得不行:“王爷,您可要为奴才做主啊!”
瑞王:……
脸黑了。
这个蠢货!
“到底怎么回事?”
他细细问了前因后果之后,说道,“你的意思是,太子并没有太宠乔安宁,还把人关起来了?”
小福子恨得咬牙:“她就是个骗子!王爷,她不止是个骗子,还水性扬花,她……她还摸奴才,解药也给她搜走了,奴才不干净了。呜呜呜!”
“你闭嘴!”
瑞王被他呜得头疼,指节敲着桌面说道,“看来,她对于花船的失火,也不是那么太上心……果然,戏子无情,表子无义,她乔安宁是占全了啊!”
小福子连连点头:“奴才也是这样认为的。那乔安宁名字起得正派,实则特别骚……”
别说,他也有点上头了,“还有,她今天送的消息,也没什么要紧的,说太子可宠她了,这算什么消息?”
瑞王看他一眼:“行了,这次的事情,你受委屈了,且先去休息,宠不宠的,本王心中有数。”
时间不长,赐婚的圣旨到了程相府,程家上门兴高采烈,程若雪更是貌若桃花,美目含春,满心都是那个俊美的太子殿下了。
“皇上赐婚,按说,是要进宫谢恩的。”程相夫人跟女儿说着,程若雪一脸娇羞,“娘亲,女儿跟娘一起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