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阿妩心头一跳,通常情况下,只要顾青寒流露出这种神色,那就代表着这件事需要她的参与,并且比较艰难。
她心头埋怨顾青寒身为男儿,不能把一切事情安排的顺顺当当,还要动用她这个弱女子,脸上却显得一派天真。
“顾郎,是什么事?需要用到我的地方,你尽管说。”
“嗯,”顾青寒略微沉吟:“前几日我身受重伤,导致毒性再次发作,单单只是饮食乳汁作用已经不大。”
“墨衣的意思是,让我找一个处子之身的少女,使用阴阳调和之法,将我体内的毒置换出去。”
“阿妩,我思来想去,这是让你光明正大进入顾府最好的法子,只要你能为我解毒,祖母和父亲必然没有理由再阻拦我娶你过门。”
只是听到一个“毒”字,阮阿妩就已经心惊肉跳,更遑论这个毒还得和她沾边。
她的眼中瞬间布满阴霾,满桌子的饭菜也不香了。
下意识就想跳起来拒绝。
她还这么年轻,凭什么要为了嫁给一个男人而以身涉险?
万一死了呢?谁给她偿命?
退一万步来说,假如没死,残了废了,傻了呆了,那她活的还有什么意义?
她跟顾青寒在一起是为了享福,不是为了受罪!
世上还有那么多的美好事物,槐花胡同还有那么多愿意怜惜她的少年郎。
她才不会去给顾青寒解狗屁的毒!
顾青寒见心上人惊吓成这般模样,急忙安慰。
“阿妩,你放心,墨衣医术高明,他定然不会让你有事,更何况,这是最温和,最有效的一种法子。”
阿妩胆子这么小,若是说出第二种,他都害怕她会吓晕过去。
阮阿妩打心底里不情愿,却又无法明言。
她才刚向顾青寒表白,此生此世最爱的人就是他,愿意为了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现在当真轮到她出力之时,她却逃了,岂非是啪啪打脸?
为今之计,只能拖一时是一时。
“顾郎,没想到你竟遭了这样多的罪,我……我恨不能以身代受。”
她抬起衣袖,擦拭着眼角,嗓音哽咽。
“墨公子有没有说从何时开始?要多长时间?舅舅舅母那边我总要给个交代,总不能不声不响的就离开。”
顾青寒宠溺的笑了笑:“不急,墨衣正在研制解药,恐怕还需再过几日,到时候我会派长山过来告诉你。”
阮阿妩顿时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马上开始,只要有几天圆转的时间,她总能想到推脱的法子。
她假装娇羞的点头,声如蚊蚋。
“那顾郎,人家若是和你阴阳调和,你……你可一定要负责。”
“那是自然。”
顾青寒半是玩笑,半认真,“我这样做就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否则单就是顾府又有多少处子,我又何必非你不可。”
阮阿妩心中一凛,身体如蛇般缠上了顾青寒,赶紧用丰满的胸去蹭他手臂。
“顾郎,你讨厌。人家生气了,再也不理你了。”
长山急忙溜到门外,顺手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不能看,不能看啊!
看了会长针眼的!